傅聿初扫了他一眼,打着方向盘问:“去哪里。”
“悦澜居。”时稚报了小区名字,见傅聿初导航,就没有再说话,扭头看着窗外的街景发呆。
雨下的越来越大,雨滴砸在车窗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下班高峰期路上的车很多,雨天不敢开太快,车子行到主路段便开始堵车。
傅聿初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方向盘,在等前车移动的间隙用余光看着身旁的人。时稚扭着头看外面,脖子因为用力绷的很紧,上面还有一道浅浅的勒痕。
不可抑制的,傅聿初就想到那晚,他的头高高扬起,脖颈修长。
傅聿初知道咬上去的感觉。
牙有点痒。
傅聿初嗓子紧了紧,迟疑着开口:“你…你那天早上,怎么回去的。”
这话问的实在奇怪,时稚纳闷地看了他一眼,老实回答:“打车。”
傅聿初:“……”
时稚见傅聿初没说话,突然想到适才两人在讨论800块钱的性质,想着对方可能介意这个,毕竟是自己的原因让人家误会,便主动解释:“我衣服脏了,就穿走了你的,那时我身上只有800。不知道你的衣服多少钱,不够的话我现在转给你。”
说着就想拿出手机转账。
傅聿初突然觉得头疼,他绷着脸说:“不用,把衣服还我就行。”
“好的吧。”时稚想,回头送去干洗了再还吧。
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车厢内重新陷入安静。
“那钱是好钱。”过了会儿时稚突然说。
傅聿初没反应过来,“什么?”
“800不是嫖资。”时稚觉得还是有必要解释清楚,他盯着前面来回工作的雨刮器说:“那是我去酒吧前刚取的,本来想给那两个混混点MB,但他们没要。”
所以钱是干净的,不论从哪方面讲,都是干净的。
这解释在傅聿初听来简直可笑。
给混混点MB的钱,所以给了他。那他算什么?时稚自己点的MB?
特么的还不如不解释。
傅聿初做了几次深呼吸,越想越气,忍不住回了句:“放心,我不是什么鸭子,我也是干净的。不像时先生,知道的不少,看起来很有经验。”末了又嘴贱加了句:“反倒是时先生未婚夫,在外面偷吃。安全起见,时先生还是找时间去做个检查,别染上什么病才好。”
这句话让时稚红了眼眶。
傅聿初什么意思?
他知道的不少看起来很有经验,所以不干净么?他的未婚夫不干净所以他也不干净吗?是担心不干净的时稚跟他睡了会得病吗?
“放心,我没有病。要给你发体检证明吗?”时稚红着眼睛问。
话说出口,傅聿初就知道自己过分了,这会儿看时稚眼尾都红了,一下子有点慌乱,他把车停在路边,语气生硬地讲:“我不是那意思。”
“如果你实在不放心,可以去做检查,费用我出。”时稚硬邦邦地说完,就重新扭过头盯着外面,留给傅聿初一颗有情绪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