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聿初把水怼到他嘴边:“喝吧。”
时稚喝了几口,想摇头说不喝了,结果动作幅度太大,水洒了出来,卫衣领口浸湿一大片。
时稚被冰的一激灵,瞬间精神。
然后看着被水打湿的衣服,又想起这衣服后面不知道蹭了多少墙上的污迹,脸皱成一团:“我要脱。衣服。”
“……要我脱?”
时稚“嘿嘿”笑了下:“谢谢。”
傅聿初:“……”
傅聿初认命般地闭了闭眼,一手撑着人的后背,一手抓着卫衣下摆往上扯。好在对方穿的这件卫衣领口宽松,一下就扯了下来。
时稚下面穿了件白T,这会儿顺着卫衣滑到腰。腹上部,漏出左侧的半粒红点,印在白皙的皮肤上格外显眼。
傅聿初眼睛烫了下,刚想转身,手又被牵住。
“我难受。”
“那怎么办?”傅聿初说:“你又不去医院。”
时稚皱着眉:“不知道。”
傅聿初低头看了眼沙发里的人,看他有气无力地仰躺着,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眼睛带着水汽,雾蒙蒙的,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
他想起刚刚手撑在后背的触感,骨结突出,太瘦了。
“自己能解决吗?”看着对方支起来的帐篷,傅聿初不带情绪地问。
时稚接收到某种信号,空着的另一只手轻飘飘搭在腿。间,瘪嘴:“不能,没力气。”
傅聿初视线又移到对方脸上,随着他瘪嘴的动作,右边出现一个浅浅的酒窝,傅聿初盯着那个酒窝看了几秒。
“难受。”时稚晃了下一直牵着的手。
“你现在清醒么?”傅聿初问。
“嗯。”
“记得自己叫什么名字吗?”
“时稚,时间的时,稚子的稚。”
傅聿初做了个吞。咽的动作,喉结上下滑。动,他垂在身侧的另一只手握起又松开,好几次之后他说:“你家人呢?我帮你联系家人。”
时稚嘴角拉了下来,摇了摇头,没说话。
傅聿初默了下,又问:“你…你对象呢?”
这次时稚没有马上回答,他认真思考了片刻。两个月前他已经提了退婚的事,等徐以宁忙完就会对外宣布,所以他现在没有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