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丁辰愣在那,盛槿拍了拍他的肩。
「我去给他拿药。」
这种时候愈是不能急躁,盛槿心知肚明,于是她卸下包包,一併向丁辰施令,让他赶紧把人扛回床上躺好。
找到储备在家的感冒药,盛槿倒了杯水送上去,且让丁辰暂时待在房间里担起照顾的责任,自己则在厨房捣鼓些病人时期适合食用的白粥。
盛槿对生病感冒的应对方式驾轻就熟,父母在她成年后离世,剩下一个人走过来的她很能体会,若在脆弱的时候有人陪伴照护会是什么样的感觉。
盛槿和丁辰无微不至地看照,一路配合到他顺利退烧。
男人的面色稍稍从苍白中恢復了点血色,现在平和安稳地晕睡了过去。
「夏有真打来了,我去外面接一下。」丁辰告知说有电话,就先退出了房间。
「好。」
卧室默然,盛槿寻了寻四周,最后将目标摆在一片狼藉的书桌上,她简单把几份纸资料整理了会儿,总算挪出一个空位,端着一碗粥放着。
她同时寻思着桌上有无便利贴可以书写一张小提醒,幸好还真的有抽取式的便利贴。
抽了张纸,还缺一支笔,盛槿朝笔筒探出去的手在空中顿了顿,桌面佈置简洁,有小盆栽还有花,唯有一框照片吸去了她的注意。
相片里是两个男孩子背着书包,脸上笑容格外灿烂,还有个女人在他们身后,搭着两兄弟的肩膀,慈蔼的芳容看上去应该是孩子的母亲。
盛槿很快认出小时候的纪屿深,他现在的长相和小时候没有什么不同,从小就是小帅哥一枚,现在也就是等比例放大罢了。
她瞅了眼高了小纪屿深半个额头的男孩子,当即想到的便是纪屿深同自己提起过的,他那位已故的亲人——纪屿寒。
「他哥小时候跟妈妈长得好像啊……」盛槿忍不住感叹基因的强大,下一秒,她却哽住了,时隔数秒才找回了声音,自言自语地道,「那纪屿深应该是像他爸吧。」
盛槿还想接着仔细研究,岂料身后的男人忽然翻了个身,动静颇大,她才猛然回过神来,懊恼自己怎么会犯下这种差错。
盛槿放下相框,仓促地写好纸条。
她上前去给他掖好棉被,转身躡手躡脚地朝门口行走,最后轻声关上房门。
随之迎面而来的是在楼梯口晕开的灯光,她欲踩下阶梯,少顷,丁辰通电话的声音,咬字清晰地,扩散进她耳里。
「阿姨,嗯、对我是丁辰。」人在客厅的丁辰接起电话,也没特别关注二楼盛槿的动静,对手机的另一面就是一连的安抚,「人联络上了,没事,阿深很好,他没事。」
闻之,盛槿正准备下楼的动作一顿。
「好,好的,我知道的。阿姨您跟叔叔也要好好照顾身体。」丁辰默了一刻,盛槿在那一瞬看出了他袒露的犹豫不决。
接着他深
吸一口气,编织出连盛槿一个不明事理的都震惊的谎言,「阿深忙完就会回去看您们的,您跟叔叔可以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