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冲愣了愣,然后低声道:“嗯。”
赤早就习惯了洪冲的沉默寡言,抬脚就要走。
“等等!”洪冲突然叫住她。
“嗯?”赤回头。
洪冲显得有些忸怩,不敢和赤目光相接:“如果、如果我说我以后会伤害你们,你会相信吗?”
赤呆了呆,转身面对着洪冲。
洪冲低着头,眼睛盯着自己的脚尖。
“……”赤看了他一会儿,陡然飞起一脚。
“啊!”洪冲惨叫一声捂住裆部。
“你这个傻蛋居然敢伤害我们,那我可要伤害回来,不然我们不是吃亏了?”赤怒气冲冲地说完,甩手走了。
我还没伤害你们呢,为什么踢我!
洪冲痛苦地捂着下面,弓着腰回到房间,赤的脚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硬了,居然能把他踢痛。
不过,还真是赤的风格……
赤气呼呼地走到甲板上,一看无忧无虑的三个傻瓜,烦躁感顿时去了大半。
不过当她看到熊身后露出诡王的身影时,鼻子眼睛瞬间又皱到一起去了。
“散了散了,当街打闹成何体统?”赤指着自家三傻骂道。
然而三傻听了,俱是呆呆愣愣地望着赤。
熊突然跳上来一个熊抱将赤按进毛里,熊掌在赤额头上摸来摸去:“大夫!大夫!赤是不是发烧了!船上有没有大夫!”
高挑鸡闻言俯冲下来将双翼贴在赤额头上,然后用宽慰的叫声对熊啾啾直叫。
“冰死我了!放开我!”赤冷得一哆嗦,拼命推开熊,一把揪住高挑鸡,“区区一只鸡居然敢谋杀我!”
原来这几年高挑鸡也长进了,不但飞行速度很快,两只翅膀下部还能放出冰凉的气息,这不,听说赤发烧了,它就高高兴兴地来帮赤降温了。
鲨杀傻傻地看着赤三个,“发烧”是什么意思,一条生活在水里的鱼怎么可能明白呢?
教训了小鸡,又揍了熊几拳,顺便踹了鲨杀一脚,赤转过脸,对诡王露出冷漠的表情:“诡王!自重!”
“我哪里不自重了?”诡王有点无辜。
“身份悬殊,怎么可以一起玩闹?”赤严肃道。
“诶?赤以前不是跟我说身份地位都是浮云,只要有爱就要在一起吗?”熊将一只爪子顶在下颌上望天回忆道。
“你爱她?”赤愤怒地指着诡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