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陈魈听到自己从喉咙挤出来的狼狈声线,每一个字都带着割裂的痛楚,“轻点……”
胜利不言而喻。
“废物就是废物。”陆天麒嗤笑一声,大步走到沙发前,目光扫过沉宁沉睡中依旧显得清冷倔强的侧脸,喉结滚动。
alpha的本能叫嚣着占有和标记,但他强行压下那股冲动——至少现在不行,得先把人弄走。
他弯下腰,昂贵的西装裤线绷紧,手臂穿过沉宁的膝弯和后背。动作带着一种刻意为之的、与他言语完全不符的谨慎。
陈魈的指甲刺入掌心,灵体状态,他久违地感觉到痛。
“别蹭到她头发。”
“手!往下点!你胳膊硌着她腰了!”
“走稳点!蠢货!要是摔了她……”
“闭嘴!”陆天麒额角青筋直跳。他抱着沉宁快步走向门口,每一步都因为陈魈阴魂不散的监视走得格外僵硬别扭。
*
门口停着陆天麒的suv。
陈魈抢在他之前,先用灵体穿透车门,从里打开。
陆天麒小心翼翼地将沉宁放进宽敞的后座,动作带着一种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笨拙的轻柔。
“够了。”陈魈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不容置疑的独占欲,“剩下的我来。”
他挤开陆天麒,用毯子仔细地将沉宁裹好,每一个褶皱都抚平。
陆天麒被挤到一边,看着陈魈守护者的装样,碍眼得很。他烦躁地扯了扯领带,冷哼一声,重重甩上车门,绕到驾驶座。
车门关闭的沉闷声响隔绝了外界。车内空间瞬间被浓郁的、互相排斥又诡异交织的信息素填满——腐朽的玫瑰与冰冷的雪松,如同两个无形的囚笼迭加在一起。
后视镜里,陈魈紧挨着昏睡的沉宁坐着,身体依旧维持着高度的凝实,苍白的手指小心翼翼地、近乎贪婪地描摹着沉宁无名指的轮廓,眼神专注得可怕,仿佛那是他存在的唯一锚点。
陆天麒从镜子里收回目光,嘴角扯出一个冰冷而扭曲的弧度。合作?暂时罢了。
他踩下油门,黑色的suv如同离弦之箭,彻底融入了城市的霓虹与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