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嗑到属实不该,很诡异……她的cp雷达狂响。
沉宁一直觉得介入他人因果会背负他人命运。所以她惹不起躲了,躲也还是被狗皮膏药地黏上。
……泥人也有三分脾气,何况她不是。
翻倒的货架也有破损的空气清新剂。
她单手顶走麻烦的盖子,觉得自己此刻的动作有点小酷。
接下来应该还能更酷——
沉宁一步步走近声音慢慢减弱的陆天麒。他似乎没想过她会接近他,声音近乎停滞。
“于情于理……”
他陆天麒,才是最适合她的人。
陆天麒动动嘴皮,发现自己的喉咙很干。
他很难形容此刻的心境——
沉宁正朝着他走来。
不是看她的背影,也不是在监控下扭曲的角度。
他和她面对面。她在……走来。
右手还拎着一瓶空气清新剂。
这画面于陆天麒而言,荒诞得像一场错位的梦。
他窥探沉宁的手段很拙劣,甚至游走在法律边缘。
陆天麒知道这样做不对。他没办法。前世他知道“沉宁”这个人不久,还在精心谋划和她浪漫非凡的初相遇——是歌剧院的包厢?还是私人海岛直升机落地时掀起她裙摆的风?
太久了,久到细节模糊了,陆天麒只记得那种势在必得、要将最完美一面呈现在她眼前的焦灼期待。
事与愿违,私人直升机的航线还在申请,他仓皇地收到了她的死讯。毫无征兆、猝不及防。
陈魈抱着那坛疑似装着沉宁骨灰的木盒,小心地分装,把它们转移到瓷瓶里。
瓷是陆天麒给他的,取自很俗的用意。
——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
他当时想,这瓶子配得上陈魈那点病态的、带着艺术感的哀伤,那个贱人的悲伤比他外泄多了,在画室哭了三天三夜。
陆天麒后来觉得这个瓶子带着点赏赐的玩弄心态,低级的omega和他发泄情绪的手段一样,上不得台面。
可为什么,每次看到陈魈擦拭那个瓶子,他胸口那块沉甸甸的失落就会变成一种尖锐的、带着倒刺的烦躁?像有根生锈的针在反复戳刺那块看不见的空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