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方才换衣服时手忙脚乱的沟通,如今他们两人已经达成共识:能用肢体语言回答的问题就不要用语言。
于是付丧神乖巧点头,附赠一个甜蜜微笑。
祝虞心中升起莫大的成就感,她放下心来,走出卫生间时顺手拍了拍对方的肩膀以表嘉奖。
到底是谁说人家是失智老刀的嘛。
她心满意足地想,这不是很靠谱嘛!
趁着髭切洗漱的时间,祝虞终于有时间去检查自己的手机。
她的手机经过刚才的兵荒马乱不幸阵亡,被摔出了一道极其明显的裂纹,好在应该只是表面钢化膜破碎,只需要去换个膜就能用。
……说到换膜,她是不是应该给髭切也准备一部手机,毕竟是现代社会,没手机怎么生存。
好像她还有一部旧手机在家里,只是屏幕碎了所以才被她喜新厌旧舍弃了,等明天去换膜的时候干脆把旧手机拿去修一下吧。
祝虞按亮屏幕,没有退出的游戏顿时出现在眼前。
她和屏幕中央的薄绿发色的付丧神对视一眼,这次没有出现大变活人的意外,付丧神只是安静地看着她。
看样子虽然本丸活了,但没有完全活,至少不能让她隔着手机屏幕和里面的刀剑们对话。
祝虞抿抿唇,又去翻了翻刀帐。
锻冶所的锻刀履历和刀帐中都有髭切的记录,但是她没有翻到【髭切】这把刀,看来狐之助说的没错,只是显形通道出了问题,这才让本不该在现世中显形的刀剑被送到了她的身边。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和本丸的通道可以修好。
祝虞胡思乱想着,忽然听到身后传来推门的声音,她没有回头,于是那人自觉地绕到她的面前,蹲下。
祝虞看着他湿漉漉的眼睫,视线顺着一滴水划过面颊,才恍然大悟:“哦!忘记帮你拿毛巾了。”
她从沙发上跳下来,匆匆忙忙地去卫生间的抽屉里翻干净毛巾,然后又急急忙忙地跑出来。
付丧神依旧蹲在沙发旁,只是微微偏头看着她,眼珠随着少女的动作而轻轻转动,脸上的情绪看不太出来是开心还是别的什么。
但不知是不是身上那件绘着可爱小猫图案的短袖缘故,祝虞总是幻视一只食饱餍足的金毛狮子在打盹,时不时因为她的动作而宽容地甩甩尾巴,懒洋洋的。
她甩甩头,将那些有的没的按捺下去,将毛巾递给狮王——啊不是——髭切,然后指了指他微微被水浸透的领口,用动作示意他擦干。
……被当小孩子照顾了呢。
髭切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慢吞吞地用毛巾擦拭着自己脸上的水渍。
洗漱完后就是睡觉的时间,方才髭切已经帮忙把她隔壁当做杂物间的卧室收拾了出来,虽然屋子不大,但睡觉还是足够的。
和对方约定第二天早上八点半出门、互道晚安后,祝虞回到自己的卧室。
她“嘭”的一声倒在床上,柔软的床垫让她弹了弹,然后彻底不动了。
身下没叠的薄被硌在腹部,有点疼,但祝虞无视了这点不舒服,掏出手机就开始搜索和【髭切】有关的事情。
说来也怪,祝虞从上初中时就开始玩刀剑乱舞,虽说经常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但好歹也是一个老玩家,俗话说只要玩得久没有什么得不到,而且她的运气其实还不错,像是三日月小乌丸这类五花太刀乱舞早就有了好几把,就连膝丸也早已满乱舞等级。
偏偏就是没有一把髭切。
搞得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天生就和髭切八字不合,所以一把髭切也不来她的本丸,于是越发对源氏的独苗苗弟弟丸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