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种引导,更像引诱,哪吒心知肚明她要的答案,“……你的夫君。”
“欸,对嘛。”她拍了拍他的肩,“整座大王山都要听我的,你身为大王夫君,最该听我的。毕竟,你是我的专属所有物,理应比旁人更顺从。”
哪吒眉心跳了跳,眼神阴沉,“夫君只是你的掌中之物?”
云皎浅笑,几乎贴上他面颊,“夫君自然逃不开我的手掌心,桀桀桀。”
“……”
哪吒不欲再与她多言。
身后云皎的声音轻飘飘,却似有千钧重,“站住。”
一股奇异的力量倏然顺他掌心蔓延,流经五脏六腑,似某种禁锢术法,锁住筋络,叫他顿在原地。
他微有错愕,回想起来,云皎曾与他施过一个“同心咒”。
如今这副身躯并非他的仙身,原是会中咒的。
可他心底却无甚波澜。
还不如少女身姿摇曳,迎面香风拂来的一丝涟漪。
她眉眼鲜亮,慢悠悠踱至他身前,“你怎得如此没耐心,说几句就要走。”
哪吒微垂眸,面上虽扮眼盲,但他很轻易能捕捉到她眼底的…挑衅。
一切便很好意会。
云皎并未将昨夜之事全然揭过,她特意将他叫来——
是想给他下马威。
可她到底年少,有几分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意气,也可以说是沉不住气。
几千年前,哪吒脱胎莲花身,随军伐纣,沙场纵横,自封神之战血肉洗礼,至天庭执掌兵符,这是实打实的厮杀淬炼。天地虽殊,人心博弈之道却亘古未变。
他深知,敌人沉不住气,便是她在暴露破绽。
还谈不上是害怕他、提防他,可她有在意的事,乃至草木皆兵。
她过于在意大王山的安危。
哪吒并未惊怒,心浮气盛如云皎,才为掌中之物。
兵者,诡道也。
示弱于前,乘敌之隙。
他微垂乌眸:“大王这是何意,是莲之…何处做得不够好?”
云皎听他说这话,心里还真琢磨了一通,做得不够好?那粥确实做得不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