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球场入会籍需要九百万会费,甚至还要排队,而近期二手会籍已经涨到一千万以上。梁怀暄在这里有长期的包间,一年费用一百多万。
梁怀暄站在击球道上,动作干脆利落地挥杆,击球。
徐宣宁摘下墨镜吹了声口哨,亚麻衬衫的领口随意敞开,头发扎着个小马尾辫,一双桃花眼勾着弧度。
高尔夫是极为考验耐力和体力的富人运动,上手难度很高。
港岛的那些富家子弟们大多从小就开始打高尔夫,梁怀暄打高尔夫球的水准也不亚于那些职业球员。
然而,今天他击球却似乎比平日里的水平要差了些。
梁怀暄将球杆递给身旁的球童。
球童小心翼翼地收好这套Honma限量球杆,又贴心地递上一瓶冰镇依云和雪白毛巾,夸赞说:“梁先生的球技真犀利!”
梁怀暄还是照常在递过来的消费单上签下名字,淡淡道:“辛苦。”
看到单子上小费的数额,球童脸上立刻洋溢起灿烂的微笑,忙不迭说:“多谢梁先生!祝你今日开心。”
在高尔夫球场工作,球童自然见识过不少社会名流和富豪,但梁先生是他见过最温和也最大方的人了。
梁怀暄听到那句“今日开心”,脚步微顿,接着又径直去了更衣室,换回衣服后才走出来。
“你今天到底怎么了,大晚上叫我出来打球。”徐宣宁问。
徐宣宁身旁的Betty不动声色地调整了下坐姿,头发上绑着的丝巾从肩头滑下。她笑吟吟地看向走出来的男人,适时接话说:“我觉得梁先生打得很好啊。”
Betty是徐宣宁刚才来时偶遇之前带过的一个女伴,便也没拒绝让她跟了过来。
梁怀暄走到离两人都远的单人沙发上落座。
Betty的视线始终落在梁怀暄身上,能够见到这样的优质男性,机会很少。
男人高挺的鼻梁上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神情也并不算冷峻。
但Betty很清楚,其实这种表面上看上去温和绅士的男人,才是最不好接近的。
这样的男人往往不露声色,也不会让旁人轻易揣摩他的真正想法。
梁怀暄没出声,只是往桌上瞥了一眼。
Betty看到男人的目光落在雪茄盒上,眼疾手快地先一步从盒中拿出一支雪茄,又探过指尖想要拿他手边的打火机,“梁先生,我帮——”
梁怀暄不动声色地避开,声音淡淡地说:“唔使,我自己来。”
他又重新拿了一支雪茄,拿起雪茄剪,利落剪掉雪茄的一端。
徐宣宁将他眼底的抗拒看得明明白白,笑了一声,看向Betty,唇边的笑意已经消失了,“Betty,别没分寸。”
Betty娇嗔一声:“……点支烟而已嘛。”
港岛豪门林立,但真正屹立于顶端的,也就屈指可数的那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