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理解的指令,他们这些佣人只要照做指示就行了,如果敢干涉别的事情,他们之后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淮泗半搂着廖慕青回到房间时,连忙半拖拽着廖慕青来到房间的独立浴室,突然,他的脸色一僵,让佣人出去之前,吩咐他们带来一桶冰块。
拉上门,淮泗要推开廖慕青,却几乎推不开了,廖慕青双臂紧紧地抱着他,甚至将脸贴在淮泗的脖子上,一直索取着他身上冰凉的感觉。
偏偏淮慈这具身体很弱,这一时半会,竟然拉不开廖慕青的手,廖慕青的手宛如钢筋般一动不动,偏偏廖慕青还越抱越紧,身上的热量源源不断地散发出来,贴在淮慈这具尸体身上,像是火堆似的,烫的淮泗有点难受。
气息喷在淮泗脖子上,暖烘烘的,淮泗更觉不妙。
淮泗只好出声试图唤醒廖慕青。
“叔……廖慕青……廖慕青……”
淮泗喊着廖慕青的名字,一会,头窝在他脖颈处的廖慕青半抬脸看向他,桃花眼潋滟,眼里汪了一泉湖水正在被春风吹动,白皙的皮肤透出更为不正常的红晕,咬破的下唇还残留着血迹,一点血痂结在唇瓣上。
然而,廖慕青只是抬脸看了他,头又垂了下去,抱着他的手依旧不动。
淮泗只好从廖慕青的臂弯里面抽出手,一边喊着他的名字,一边伸手轻轻拍着廖慕青的脸,试图让廖慕青恢复些许理智。
“廖慕青,醒醒!你已经安全了!”
淮泗拍着廖慕青的脸,手掌的触感滚烫,他只能持续拍打和呼喊。
突然,廖慕青抓住了他的手,彼此的手心是冰火两重天,廖慕青的手心藏着一团火,而他的手心仿佛冰雪,在火的烘烤下会融化成水。
廖慕青攥紧他的手,贴在脸颊旁,仿佛在感受着冰冷的感觉,让自己降温。
淮泗想,或许在此刻廖慕青眼里,他的手就跟冰块一样,所以被廖慕青抓着手,他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廖慕青握着淮泗的指尖触碰到自己那沾血的唇瓣,如玉的指尖沾上了星星点点的血迹。
突然廖慕青伸出舌头舔了下他冰冷的指尖的血迹,不紧不慢的速度。
湿热的触感在指尖滑过,舔过的地方仿佛寸寸化成水,奇异的感觉,从淮泗的脊背窜过,要向四肢百骸蔓延。
淮泗瞳孔紧缩,下意识地将手抽回,廖慕青越发却快速用力抓住他的手,猛地将脸靠近淮泗,仿佛亲吻的距离,吓了淮泗一跳。
廖慕青抬起脸,桃花眼直直地盯着他,幽深如渊潭,倒映出此刻淮慈的面容。
淮泗以为廖慕青已经清醒了,正要让廖慕青放开他。
突然,廖慕青猛地甩开了他,冷冷地说:“怎么会是你?”
话里的透出的厌恶,让淮泗一怔。
廖慕青可从没有对他露出过这种情绪,很快,他就想明白了,现在的他是用的淮慈的壳子。
廖慕青讨厌的人是淮慈,并不是他。
但他也不能跟廖慕青说明他控制着淮慈的尸体,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
“你身上的药效正在发作,我不会对你做什么。如果你想顺利度过药效的话,就躺在浴缸里,我会给你放冷水。”
廖慕青静静地看着他,半晌,摇头:“我
要走了。有人等我。”说着就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