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开始布置公寓,围着他们忙着一团,淮泗对此有点手足无措。
主要是他根本没有应对过这样的场面,对于结婚所需要做的事情也一知半解。婚礼在他们避难所是根本不存在的仪式,即使有男女看对了眼,也只是默默在一起,或者跟周围的人公布一下,这些仪式不曾在他的生活里出现过。毕竟连生存都成了问题,仪式已经成为了负累。
但此刻的他是顶着淮生的壳子,他也不敢轻举妄动,怕做出的行为超出淮生的性格,让人产生怀疑。此刻的他看起来有些无措,仿佛一个从来没到过上流社会的穷孩子到了一个奢靡的地方,偏偏有几个人来到他面前询问意见,时间紧迫,此刻看着他还迫切要他做出指令。
一个身影挡在他面前,落下的阴影笼罩在他身上,像是庇护伞。
“这一套。”
程炊简单利落地挡在淮泗面前,将这些人的问题一一解决,干脆又果断地下达指令,这些人都没有异议,在新姑爷强大的气场下不敢有别的疑问。
淮泗居然松了口气,感觉到程炊的靠谱,要是他一个人处理这些事情,怕是不容易。
他小声地在背后道了谢。
“省点力气。”
依旧是冷静自持的语气。
淮泗怔了下,倒是明白了程炊的意思。
看来程炊已经察觉到了他操纵淮生的身体并不容易的情况,本质应该算是好意,但是说出来的话却像极其无情。
几个人手忙脚乱地拉着淮泗到房间里,一个人捧着衣服,一个人上手帮他解开衬衫的纽扣,手触碰到此刻淮生的皮肤,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
“淮生少爷您的皮肤怎么这么冷呀?”
淮泗一把扯过衣服,推开了对方,同时貌似发脾气一样,说了句:“滚!出去!”
对方立即垂手站立在一侧,她直到淮生少爷的脾气很差,无缘无故地发脾气。
“可……可是再不换衣服,时间要来不及了……”
淮泗正想说让自己来换,这时候程炊进来了,他扫视了眼周围,似乎已经知道了情况,说:“你们出去吧,我来就行了。”
这些人才鱼贯而出,出去前还将礼服交给了程炊,程炊捧着礼服,递给淮泗。
“要上车了。”
淮泗很想叫他出去,但是他知道自己目前操纵淮生的身体做不到太精细的动作,比如解开纽扣。淮生的身体毕竟是死的,他才刚把注意力灌进来,这具身体还是僵硬的。
淮泗着急着解纽扣,但就是解不开。程炊的手摸上他的手,淮泗被烫得一跳,挪开了手。
“你……有感觉?”程炊注意到淮泗的动作。
淮泗点了点头,自从他把大量的精力灌注到淮生的身体后,他竟然慢慢能从淮生的身体感受到外部的刺激。
程炊并没有再问,眸色依旧深沉,他手上继续解开淮泗的纽扣,直到全部解开,将礼服递给淮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