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醒龙走进书房,叫人把杨灿带了进来,杨灿刚刚向于醒龙见礼已毕,于醒龙便突然发问:“杨灿,你是什么时候成了桓虎的人?”
杨灿一愣,茫然道:“什么?”
于醒龙和站在他身侧的邓管家,自杨灿一进来,就在仔细地盯着他,观察着他的所有反应。
哪怕是再善于伪装的人,心中的秘密突然被揭穿时,都难免会有一些下意识的反应。
但,杨灿完全没有。
于醒龙道:“如果你不是桓虎的人,你在明德堂上,为何一力为他洗脱呢?”
杨灿恍然,急忙申辩道:“阀主误会了,门下可不是替二爷说话!”
于醒龙平静地看着杨灿,他在等一个合理的理由。
杨灿道:“阀主,公子之死,扑朔迷离,没有铁一般的证据,是定不了二爷之罪的。”
于醒龙道:“但,也洗不去他的嫌疑,不是吗?”
“的确如此,可是现在,难道二爷就洗清嫌疑了吗?”
“无论他是否洗去了嫌疑,你为他说话的理由呢?”
“门下不是在替二爷说话,门下只是在为阀主提防索家,预留一个借口。”
于醒龙的脸色微微一沉,声音也冷了下来:“杨灿,你这是什么意思?”
“阀主,公子视门下为腹心,常对门下吐露心中所虑。
阀主之位,是二爷梦寐以求的宝座。而我于家丰沃的土地,则是索阀垂涎欲滴的目标。
阀主内忧外困,公子感同身受,日夜焦虑,门下恨不能以身代之。”
杨灿说的十分动情:“公子不幸遇害,知遇之恩门下尚未能报,唯有为阀主竭诚效力,方才对得起公子的信重。”
沉默片刻,于醒龙微微眯起了眼睛:“所以,你一口咬定索家有嫌疑,是不想老夫为索家所趁?”
“正是!无论门下怎么说,二爷也是无法洗脱嫌疑的,而且阀主为大局着想,本就不会置他于死地。
所以,不管门下怎么说、怎么做,其实都不会影响到阀主对二爷的谋划。
但是,有了门下这番指证,那就是阀主随时可以提出来拿捏索家的一个理由。”
杨灿补充道:“门下所说,阀主可以信,也可以不信。
阀主可以现在信,也可以将来再信。
这,就是门下指证索家的原因。”
于醒龙的眼神儿微微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