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桓虎气极反笑:“侄媳妇,二叔倒是小瞧了你,你这张嘴巴,可真比刀剑还要厉害啊!”
索缠枝泫然欲泪,哀声道:“侄媳只是将所知所见,当着族中各位长辈如实说出来罢了,死了丈夫的人是侄媳妇,刚刚出嫁就要背负不祥之名守一辈子寡的也是侄媳妇,二叔觉得,侄媳妇有任何理由冤枉二叔吗?”
说到这里,索缠枝的两行清泪终于簌簌落下。
堂上众人听了都不免为之动容,是啊,最恨元凶的应该就是新娘子了,就算她受人蒙蔽,所指凶手不实,却也不该说她别有用心才是。
于桓虎仰天悲笑:“哈哈哈!侄媳妇,你没有理由冤枉老夫,可老夫又何其冤枉?
据你所言,我那侄儿是住在营地中心,由你索家护卫着的。
那么请问,老夫有什么手段买通你索家的人做我的内应?
屠嬷嬷被杀更是古怪,是什么人、因为什么原因,要杀你索家的管事嬷嬷呢?
当时,在那营地中心,应该没有我们于家的人吧?”
索缠枝听了,一双美眸,便盈盈地转向易执事。
她也不开口,可她那双眼睛会说话。
正在暗自庆幸终于用“祸水东引”之计逃出漩涡的易执事顿时面如土色,不要啊,你们还来?
阀主想利用这件事逼我站队,索二爷又来搅浑水,现在少夫人也不肯放过我,我……
迎着一些房头和元老狐疑的目光,心中大急的易执事突然又想起一个人来。
杨、师、爷!
杨灿曾经说过,于公子的死,索家最为可疑。
这当然是扯淡,索家有什么理由杀害公子呢?
不过,眼下这个时候,倒是不妨把他拉出来抵挡一下。
有那个愣头青在这里边瞎搅活,我不就可以再度脱身了么?
易执事马上又来了一招“祸水东引”,对于醒龙拱手道:“阀主,臣忽然想起一个人来,对于公子之死,此人倒是另有一番见解。”
……
杨灿站到明德堂门前时,春光正明媚。
风是清新的,裹挟着青草春花的香气。
门楣上“明德堂”三个鎏金大字熠熠生辉。
地上的铜门槛儿足有一尺多高,锃明瓦亮。
杨灿深深吸了口气,举步迈过了那道金光灿灿的铜门槛儿。
他先迈的左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