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灿点点头,很好,开场锣鼓敲响了,大戏要开幕了呀。
“有劳青梅姑娘。”
杨灿微笑着向小青梅点了点头,他知道青梅此来,就是为了告诉他这些消息。
很可能,就是索缠枝差遣她来的。
小青梅举着油纸伞,歪着头看向杨灿。
那细白的牙齿从红唇中微露,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但她最终什么都没说,只是抿了抿嘴唇,一提裙裾,袅袅而去。
她穿了一双高齿木屐,这样踩在雨水里时,雨水不容易打湿她的脚。
杨灿站在窗子里看着,那是一双玄黑色的漆木屐,靛蓝色的带子,系着象牙白的足踝,衬得那足踝格外纤细。
当她举步抬足时,木屐与雪足分开,就只用脚趾勾着木屐,足弓与木屐之间便形成一道完美的弧线。
当她落足时,先是木屐着地,随着一声轻微的“嗒”声,轻盈小巧的足才会落在木屐之上,就如鹅蹼轻触着水面。
足之韵,赏心悦目啊。
杨灿不禁眯了眯眼睛,她不只嘴巴小,脚丫儿也小啊,估摸着能有三十二三码?
一手撑伞、一手提裙的小青梅忽然止步回身,又看向杨灿。
她忽地又想起件事儿来,想要告诉杨灿。
他们索二老爷可是个性如烈火的人,杨灿要是跟他对上,可得小心一些,不要激怒了他,不然,挨他一顿揍都是轻的。
结果她一回头,正发现杨灿在盯着她看。
青梅的眉梢危险地挑了起来。
一无所知的杨灿向她挑了挑眉,一脸纳罕。
“嗒!”
木屐在麻石地板上狠狠跺了一下!
都这时候了,还有闲心偷看人家屁股,不知死活的臭男人!
小青梅又羞又气,没发现其中还有些隐隐的小窃喜。
她“嗒嗒嗒”地走了,走的很用力,木屐在麻石地面上叩出了一溜的脆响,像是散落着一地的棋子。
杨灿莫名其妙地摸了摸下巴,啥毛病这是?
青梅绷着小脸,头也不回地消失在二进院落的门口儿,雨幕中只剩下枪一般杵在那儿的索家卫士。
侍卫有什么好看的?杨灿把窗关了起来。
“哗啦啦”的雨声被挡在窗外,又顺着缝隙飘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