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这些元老都一一过去了,邓管家才直起腰来。
他扭头瞟了豹子头一眼,微微一点头,就举步追向阀主。
豹子头看清了他示意的举动,顿时心头一喜。
按照杨灿的提点,他刚一上山,趁着还未限制他的自由,立即取出的多年积蓄,送给了阀主最信任的这位邓管家。
邓管家对阀主忠心耿耿,如果是有损于阀主、有损于于家的事情,那无论你付出多大代价,都休想请他帮忙。
不过,只要是在邓管家的底线之上的事,那么好处到位了,他也不吝帮你说句话。
豹子头想要的不多,只需要邓管家在阀主面前,说说他在返程途中和索家人之间的两场激烈冲突。
现在循着正常的途径,他是无法逃脱治裁了。走投无路的他只能按照杨灿所说,努力给自己烙上一个和索家不对付的标签。
方才邓管家那一点头,显然是他拜托邓管家的事,邓管家已经替他做到了。
但是管不管用,他也不清楚。
杨先生说了,他若想真正脱罪,最终还是要等杨先生受到阀主召见。
豹子头现在只担心还不等阀主召见杨先生,他就已经冻死在这水牢里。
那个被包成了木乃伊的马贼,早就被酷刑折磨的没有了脾气。这种事儿本来就靠一口气儿撑着,一旦屈服,就不可还能对抗下去。
他一见水牢里来了这么多人,许多都是白发苍苍的老人,就知道这都是于家的重要人物。
他现在只求速死,所以也无需再对他动刑,他就爽快地交代了一遍。
当这马贼亲口说出,授意他们杀害于家嗣子于承业的主谋,是二脉房头儿于桓虎时,于家众元老的脸色瞬间变了。
他们这才明白阀主为何要把他们请到这儿来,这是要请他们这些长辈做见证啊。
于家这是马上就要陷入你死我活的激烈内斗中去了么?
众元老们顿时忧心忡忡起来。
“我……已经全招了,只求……速死,给我……给我一个痛快吧。”
那马贼有气无力地说着,眼中已经没有了求生的光彩。
“来人,把他解下来,叫他签字画押。”于醒龙虽然脸色铁青,依旧冷静地下达了命令。
于家的侍卫们答应一声,便上前把马贼的镣铐解开。
那马贼刚被解开镣铐,整个人就瘫到了地上。
他瘫坐在地上,虚弱地喘息着,一双无神的眼睛看向于醒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