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黎安也没接触过其他上界人。
却没想到时劫雪动作一顿,声音幽幽:“你还闻过云断潮吗?”
黎安:“……?”
黎安的睡意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小少爷倒是没把时劫雪的话往狎昵的方向去想。
毕竟他对云断潮是真的心思清白,更何况云断潮在黎安面前伪装的就像个关心师弟的好师兄。黎安都有点介意时劫雪有个如此优秀的师兄了。
黎安的脑回路猛然一拐。
难不成昨日和云师兄商议的计划被时劫雪察觉了?他是在敲打自己?
黎安干笑两声:“怎么会呢,我和云师兄又不是夫妻关系。”
被时劫雪这么一吓,方才挑出的兴致也全无。
小少爷将时劫雪推开,道:“你说的像我和云师兄瞒了你什么一样。”
时劫雪沉沉盯着他。
仿佛在说,不是吗?
黎安心里发虚,连忙挪开目光,走出门唤下人来伺候洗漱。
时劫雪坐在床上,眼睫垂下,窗户半开,透进来暖阳,却照的他浑身发冷。
所以黎安昨日在院外到底在那片刻与云断潮干了什么?
心里头好似有一条毒蛇不断啃噬着心脏。
他们今天便要起身。
黎安和时劫雪与云断潮用过早餐,往宫中去。
届时,云断潮与时劫雪以皇上特邀的上界仙人参谋,表达天道在泰山封禅的态度。黎安本就在宫中有御前侍卫的职位,只不过皇帝也忌惮黎家权力过于靠近中央皇权,因此对黎安只挂虚职实际不干活的态度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黎安想去看封禅礼,只需将自己名字加入值班表,对定国公和他那在朝中管礼部的大哥来说,实际上并不算太难。
黎安和云断潮时劫雪要分开两路走。
黎安又依依不舍地拽着时劫雪撒了会儿娇。
临别之际,却见云断潮今日沉默的异常。
仔细一看,发现云断潮的下巴上多了一道很深的伤疤。
他们上界人伤口修复极快,除非是中了毒或者是被特质的神兵所伤,不然很难在脸上留下如此难以愈合的痕迹。
尤其是云断潮下巴上的疤痕翻滚着皮肉,隐隐发黑。
“天呐,云师兄,”黎安道,“难道昨日定国公府入侵了妖邪?”
云断潮苦笑着摇头。
“是我昨日练剑,不小心划伤了自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