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诡异至极的世界,诡异至极的状况,这些人却好像早就习惯了一样,各有各的事情做。只有柴雨生站在原地看着所有人,不知所措。
祝祜拍了一下柴雨生的肩头,抬脚便走。
柴雨生连忙跟上。
祝祜又一次走进那条甬道,这一回,甬道里一片漆黑,没有蜡烛燃起。
柴雨生小步跟着,悄悄揪着祝祜的衣角。
祝祜在上楼前先检查了一下楼梯后的那道门,发现这道门果然也被锁上打不开了,便踏上楼梯。
他们二人一路上楼,走到了木楼三层。
祝祜带柴雨生来到屋子尽头的角落,正是昨夜他们休息的地方,坐了下来,轻轻拍拍身侧的空地。
柴雨生忙不迭靠着祝祜坐了下来。
“剩下三个人,你哪个都不要相信。”
祝祜压低声音叮嘱,“尤其是老李头。”
柴雨生严肃点头。
祝祜看了会儿柴雨生,沉默片刻,说:“你知道为什么?”
柴雨生看着祝祜,凝重地问:“为什么?”
祝祜嘴角颤了一下,似乎想笑,但还是认真地说:“他的线索有问题。”
一听这话,柴雨生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头皮都炸了一下。
他本以为要提防老李头是因为他身手不凡、不容小觑,却没想到他的线索还有问题。柴雨生紧紧抿唇,想自己果然是笨,脑袋不灵光。
祝祜问:“你还记得他的线索吗?”
柴雨生点头:“记得。”
——老李头的线索是“杀鸡”,写在半条床单上,是两个血红的大字。
祝祜又问:“你记得他当时的样子吗?”
“记得。”
——老李头当时的腿受伤严重,裤子被血浸透了,一直在往下滴血。
“那你还记得第一次从这里窗户看到他的时候,他的样子吗?”
柴雨生回忆了下,面容渐渐严肃。
——第一次从窗户里看见平原上的老李头的时候,他虽然拄了一根树枝,但只是略有点跛,走路还是很快的,并没有后来在木楼里出现时那样的鲜血淋漓和行动不便。
祝祜看着柴雨生,道:“你意识到了。”
柴雨生盯着祝祜的眼睛,慢慢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