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壮着胆子问道:“这就是你被钉子划到,出的血,写成的?”
李笙歌浑不在意地点了点头。
柴雨生在心中悄悄叫了一声“女侠”,这出血量,是得被钉子划成什么样啊!还伤在脚踝上,居然还能站得住!
众人沉默片刻,王天赐看向柴雨生和祝祜。
“你们呢?”
“哦。”
柴雨生从口袋里拿出那张叠了几次仍然很厚的宣纸,脆生生地展开的时候,王天赐倒抽一口凉气,林愈静发出一声惊呼,刘姓姑娘嘴巴张开了,李笙歌呼吸停滞了一瞬。
对比刚刚的四张血字,柴雨生手里这张巨幅的“祭我”是血腥中的翘楚,阴邪里的霸王。
柴雨生从宣纸旁边露出个脑袋,看众人被吓到的样子,突然心情变得不错——祝祜就连出血写的字都比别人的排场。
柴雨生想到这儿,笑了一下,指着两个硕大无朋的恐怖血字,语气很谦虚:“喏,就这。”
林愈静立刻垫脚攀住王天赐的肩膀,害怕地叫:“天赐哥哥,这是什么意思啊?!”
王天赐没理会她,半晌回过神来看向祝祜,紧绷地问:“你的呢?”
柴雨生把宣纸往祝祜身前唰地一遮,说:“他没有,这个这么大,是我们两人份的。”
“什么鬼?!”
王天赐眉毛皱起,脱口而出:“别胡闹!”
林愈静见时机不对,讪讪地把搭在王天赐肩膀上的手拿下去。
“他没有胡闹。”
祝祜看着王天赐说:“我不算你们当中的人。”
王天赐的表情一下变了。
他上前一步,颇具英雄气概地把林愈静和刘姓女子挡在身后,将祝祜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浓眉大眼迸发出警惕的光芒。用目光扫视完祝祜,他又仔仔细细地看向柴雨生,很快就发现了他们二人身上的端倪。
“受伤的是他,拿线索的是你。”
王天赐问柴雨生,表情非常严肃:“你们是什么人?你们两个是什么关系?”
李笙歌又露出那种令人汗毛倒竖的微笑,在一旁不嫌事大地说:“据说是大哥和小弟的关系。”
柴雨生立时感到不信任的目光从四面八方射来,咕咚吞了下口水。
室内安静了下来。
但很快,这令人不安的寂静忽然被楼梯洞口里某种声音打破。那声音与其说是脚步声,不如说是跺地声,很沉、很重,也很慢,并且不规律。
所有人立刻安静了,注意力转向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