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
“爹爹!你怎么了?!”
原本只是丈夫的呕吐,赵夫人仍能警惕地站在院子里,问柴雨生该怎么办。但一听到孩子的声音,她立刻就冲了进去,什么都不管了。
柴雨生只得也跟着跑了进去。
他们一路进到卧房,门是开的,两个孩子已经在里面了。赵夫人一把抓过两个孩子,如同老母鸡搂小鸡一样,死死用胳膊夹住他们,惊魂甫定地看向柴雨生。
柴雨生接近男人,见男人完全没有意识地平躺着,呕吐得如此厉害,眼睛都没睁开。
呕吐物如同喷泉一样从他的口鼻喷出,全脸全身连同整个床榻都被弄得污秽不堪。柴雨生也顾不得了,连忙把人翻过来侧趴,让他正常呕吐,防止他窒息。
房间里弥漫着令人无法忍受的刺鼻臭味。
“先带孩子出去!”
柴雨生回头对赵夫人大喊道。
赵夫人惊慌地点头,然后夹着两个孩子手忙脚乱地往外走。
柴雨生观察了下这男人的呕吐物,发现其中混杂着很多灰黑的胶状物。
他虽然不是大夫,但能看出这并不是正常人体内会产生的东西。这些胶状物并不能在空气里存留,而是很快就消失了。这应该就是蛊离开人体的表现。
柴雨生立刻把窗户打开换气,又过了一会儿,男人的呕吐减轻了,并且眼皮开始颤动。
“李先生,李先生!”
柴雨生叫他。
“……嗯?……谁……”李先生呕了最后一阵,艰难地撑着身体试图爬起来。“夫人……夫人……”
柴雨生见他恢复清醒,喜出望外,赶紧顺着窗户喊:“赵夫人!快来!您丈夫醒了!”
赵夫人却没有立刻赶来。柴雨生听见外面响起了马车声,又听见赵夫人很急促地跟人说了好一会儿话,还夹杂着小孩的声音。
过了好一会儿,赵夫人才急匆匆走了进来,对柴雨生先道:“我娘刚来了,我把孩子让她带走了。”
柴雨生对她安抚地点了点头,慢慢扶着李先生坐起身,笑着说:“没事了。您丈夫中的蛊已经解了。”
“夫人……”李先生虚弱而狼狈地瞧着远远站着的妻子,眼泪汪汪地说:“我到底是怎么了……”
在赵夫人给李先生清理了之后,柴雨生终于和他们在院子坐了下来,也被招待了茶。
柴雨生把整件事给他们梳理了下,道:“还好李先生比较幸运,没有发生最糟糕的那种情况。”
“在去年年底,你们家装修屋顶的时候,被人落了蛊。”
柴雨生对赵夫人道:“您已经看过那个竹片了,那上面画的就是蛊图。那张竹片被放在了你们家正梁的合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