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便好。”陈襄眼中微动,继续问道:“银行的申报怎么样,有没有被卡着不让申报?”
“五百余万贯,皆是通过了申报。”
肖瘦茶商伸手入袖,掏出一道盖着官印的文书,徐徐道:“钱铺取钱,天经地义,银行的人不敢阻拦半分。”
“就银行的书吏所言,三十日后持着文书即可取得五万贯。”
“好!”
陈襄长呼一口气,一副轻松不少的样子。
“哄抬粮价,挤兑银行。一旦功成,老夫便不必胆战心惊,尔等也不必为生计奔波。”
陈襄拍了拍衣袍,起身推门,回望一眼,勉励道:“继续哄抬粮价,切不可懈怠。”
“是。”
十余人,齐齐点头。
不时有人相视一眼,眼中尽是期许。
相较于证券法的自由市场而言,还是交引法的稳定贪污来得更稳定一点。
证券法,必须取消!
大门一推,市井声浪越发嘈杂。
“报纸,国子监的报纸。”
“最新消息,粮价上涨,朝廷正在设法调粮,莫要胡乱哄抢。”
或许是为了更好卖报纸,却是有小吏兜着报纸刻意途经粮铺,试图吸引注意。
“呵!”
其中一名茶商讥讽道:“朝廷的嘴可是真硬啊!”
“若是承认了缺粮,未免惹得百姓骚乱。”有人连连摇头,面上含笑。
陈襄眯了眯眼睛,并未作声,大步向外走去。
如此,初六、初七。粮价猛涨,直奔一百五十文,可谓一片形势大好。
凡是茶商,尽皆越来越有信心。
直到
九月十二。
东华门外,茶摊。
窗棂半掩,十余茶商齐聚,却是尽皆向外眺望,无人说话。
此刻,就在粮铺十余步外,竟是设立了暂时的卖粮点。
尺许木牌上,刻着“七十文”几个大字,几十袋米、面,堆积得跟小山一样,十余名禁军着甲持刀,肃然镇守。
百姓一一排队,有序购粮。
“卖报,卖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