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策再好,不施行下去,那就是纯粹的纸上谈兵。
三、变法政策足够精准。
变法,本质上就是通过权势,重新调整利益格局。
这一过程,注定会触动某一部分人的利益。
若是小部分人的利益受损,那就没必要重视。
可若是相当一部分人的利益受损,那就涉及“找补”问题,必须得从其他方面予以补偿。
最终,通过制度平衡调整,让大部分人都站在新政一方。
时间一长,维持几十年,化作“祖制”,变法就能成功。
半响,踱步声消失。
“啧!”
江昭负手而立,向外眺望。
似乎,也不是不行。
如今,西夏颓败,吐蕃退走,唯余周、辽二国暗中对峙,两者国力相差不大。
就外部压力而言,绝对可控。
双方可能会有小摩擦,但绝不可能会有“国战”。
毕竟,两国之争可不是玩游戏,一波输了还能重开一局。
祖先拼搏打下来的基业,两方肯定都会尽量谨慎,轻易不会开启国战。
内部秩序,也是典型的稳定阶段。
自太祖皇帝立下基业以来,已有百年国祚,典型的王朝中期,可能会有不少小型动乱,但总体而言,绝对算得上稳定。
核心掌权者的支持,也不是什么难题。
如今,新帝登基已有一年,核心掌权者也渐渐转变为了赵策英。
一般来说,新帝登基,要想掌权,无外乎就是熬一熬时间,一点一点的掌握实权。
但,赵策英的确是例外。
肃清边疆,开疆拓土,一举让其掌握了兵权,建立了武将班底。
以顾廷烨、张鼎、郑晓几人为首的新一代掌权武将,就是武将勋贵的代表人物。
既然君臣有了恩遇,勋贵自然不可能跟皇帝对着干。
劝谏、废后两次政治波动,相继贬斥内阁大学士欧阳修、兵部侍郎吕公著,以及废了中宫之主。
这一过程中,赵策英强硬的姿态,着实是相当罕见,让绝大多数文臣都为之顾忌,不敢胡来半分。
这一次,两浙路的重罚,更是震慑天下,朝野震动。
短短一年时间,一次外患,一次内忧,一次平叛,轻松助力其立威掌权,并借此君威大振,慑服百官。
单就掌握的实权而言,以及对百官的慑服力度而言,赵策英可谓远超先帝赵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