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母一介内宅妇人,如何通晓朝政?”
盛纮提醒道:“废后之举,十之八九可成。大舅,可莫要误入歧途啊!”
“盛大人就笃定一定是误入歧途?”王世平反问道。
单从布局上讲,老母亲的谋划天衣无缝,没有半点问题。
起码,他是这么认为的。
盛纮一愣,眉头渐渐皱起:“大舅是怎么想的?”
王世平没有说话。
“唉!”
盛纮重重望了一眼,长叹一声,连连摇头。
“岳父积攒底蕴不易,甚至让大舅都能紫袍披身。”
“可也正因如此,更是得珍惜。”
盛纮持手一礼:“大舅,宦海为官,就怕眼高手低啊!”
“且好自为之吧!”
说完,大步走开。
江、王两门相争,他却单独找了王世平,为免贤婿误会,还是得解释两句。
可惜,老岳丈糊涂一时,故去之时竟是没有顺手带走岳母!
王府,正堂。
上首,王老太太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连连抚掌。
“好,好啊!”
“盛纮劝阻于你,料来定是有江子川的指使。”
王老太太自认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徐徐道:“一次不成,肯定就会连着劝阻两次、三次。,时间一长,盛纮劝阻无效,就会是江子川主动劝阻。”
“如此一来,自可借此开价,为你博得仕途平坦,让你妹妹、妹夫一并入京。”
王世平点头,听之任之。
五月十一,文德殿。
“退朝——”
文武百官,相继退去。
王世平手持笏板,有意识的缓了缓脚步。
然而,足足过了十息,也未曾听见有人呼唤“王大人”。
王世平心头生起不妙预感,连忙几步走到末尾。
一望,却见盛纮与几名红袍官员并列徐行,已是走了足足百余步,根本没有“二次劝阻”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