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主副考官,江昭与王珪更多的是起统筹作用。
约莫三日,十七人命出的五十一题,便落到了两人手中。
这一来,主副考官要做的就是掌控考题难度,并分析考题的深度。
拆分有深度的考题,想方设法合拢为一,改成新的命题。
又是一日,
三道科考题已然作出。
一考,帖经墨义。
题引《尚书·大禹谟》:“德惟善政,政在养民。”
试以“养民”、“善政”之论,论赋税、水利,教化。
二考,策问时务。
河北禁军空额三成,陕西戍卒老弱过半;岁赐辽夏银绢百万,而边储仅支半岁。当效汉文帝“与民休息”缓图强兵,或循商君“驱农战”立见成效?
三考论、判、诏、诰、表。
“今岁关辅,京东诸路稍旱,麦禾欠收,州县官吏或有科率扰民者,迁延政务者,宜下一诏书,宣示朕之恤民,诫吏之意。”
三道科考题,中规中矩。
硬是要说有什么稀奇的,那就是最后一场考了“诏”,以往多是考“论”。
命题出好,呈递新帝与六位内阁大学士观望。
一经呈递,连着近十日,都没有任何回应。
不说行,也不说不行。
但实际上,不回应就是行。
不出意外,七月下旬下了谕旨,几乎是卡着时间钦定的命题。
八月初一。
贡院。
苦读举子,连绵不断。
熙熙攘攘,水泄不通。
正所谓“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
这不是假话。
这些功名利禄,的确是存在于科考一途。
一旦考上进士功名,日后起码是一地县太爷,执掌十余万人的生计。
如此,也就怪不得科举盛事受到追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