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究竟是否攻打他,就是此人决策。
“不知江宣抚使,却是何意?”董毡连忙问道。
以他的处境,要是能与大周保持和平,自然是最好。
否则,堂堂新任首领,他也不会刻意保持态度摇摆不定。
“宣抚使希望赞普(首领)派遣一位有资格为吐蕃作决策的人,入熙河路一叙,谈边疆事宜。”使者老老实实答道。
他特意来一次西宁州,就是为了传达这么一句话。
“有决策权的人嘛?”
董毡沉吟起来。
如今,几方势力的关系相当清晰。
大周开疆拓土,疆域掌控不久,需要一定的时间消化。
也因此,大周担心吐蕃部落东进,要维持董毡部落与木征部落的长时间争斗,让木征部落与董毡部落相互牵制,都没有东进的精力。
除此以外,大周还得防备西夏、辽国。
董毡部落则是担心大周西进,联合木征部落两面夹击。
大周与董毡部落,要求都是尽量和平。
“好。”
董毡招了招手:“仁多保忠。”
话音一落,一位魁梧的吐蕃将军走出,单膝下拜。
仁多保忠,董毡手下第一大将。
“你与使者一齐去找江宣抚使。”董毡吩咐道。
既然两方的诉求有一定的重合度,那就可以洽谈。
否则,长时间常态化的紧张提防,对两方而言都不是什么好事。
仁多保忠恭敬点头。
作为董毡绝对的心腹,首领的偏向究竟是什么,他都一清二楚。
“来人,送使者下去好生休息,不可怠慢。”
熙州,校场。
“列阵!”
“刺!”
二十三岁的赵策英,一身乌锤甲,长吼一声,枪尖长刺。
列阵士卒受到鼓舞,长矛应声突刺,脸颊冒汗,眉宇坚毅,不乏精锐风范。
“刺!”
五百士卒,长矛再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