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舒刚踏进雕花圆门,一身黑白小香风正准备出门的白悦打开不远处的房门,走了出来,对视上她,顿了顿。
白悦是哥哥的前妻沉嫣的女儿,比白舒小五岁,当年亦是痛恨伏懿,连同她这个维护伏懿的姑姑也恨。
白舒没想给白悦好脸色,也没想着搭理。
白悦却一反常态的喊了声:“小姑回来了。”
继而又说:“我有事出去一下,爷爷奶奶,还有爸爸都在屋呢。”
说完,尴尬地站在原地,看着一言不发审视她的白舒。
半晌,白舒淡淡的“哦”了一声,继续往室内走。
屋内陈设古色古香,典雅韵味弥漫在每一寸空气里,一家三口正围坐在客厅,聊着什么。
听到渐近的脚步声,三人不约而同地抬起头来。
“爸妈,哥。”
白舒轻声唤道。
一晃十年过去,白舒的模样有了变化,眼前的家人自然也不复往昔。
两位男士见到白舒归来,神色并未有太多波澜。
只有徐燕霞眼眶泛红,泪水盈盈,白舒是她历经十月怀胎,从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这么多年未见,小丫头一下子长成大姑娘,怎能不触动。
女人本就情感细腻,容易触景生情。
徐燕霞今年六十八岁,得益于精心保养,看上去不过四十多岁的模样。
穿着合身的暗红牡丹绣纹旗袍,将富态与显贵展现得淋漓尽致,周身珠光宝气,每一件珠宝都散发着奢华优雅。
她起身走上前,亲昵地拉住白舒的手,将她带到沙发旁坐下,而后便是一阵嘘寒问暖,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白舒刚经历长途奔波,又参加邹婉的生日宴,时差还未倒过来,此刻身心俱疲,只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睡一觉。
面对家人的交谈,她只是随口应付着。
至于爷爷去世这件事,既然当初家里人没有通知她回来,在他们心中,自己恐怕与外人无异。
如此一想,她实在提不起兴致再过问此事。
就在这时,白贺突然聊起她与秦煜淮的婚事。
白舒这才想起,还有件事要和他们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