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四姑姑心疼地看向了庞富邦,略带责怪地白了三个老头子一眼,然后把庞富邦拉到自己怀里,一条橘红的大尾巴轻轻地抚慰着他,轻声安慰着:
“不哭不哭了啊,姑姑在这里呢。有委屈跟姑姑说,乖啊。咱走,姑姑带你走,不理这些坏老头子。”
胡四姑姑把庞富邦拉着走了,末了还不忘回头给面面相觑的三个老头做个鬼脸。庞家的三个长辈只能看着,不敢质疑一句。
等看不到两人了,庞生财才试探着问道:“三公,你真的没事吗?”
莽三公低头沉默一会儿,随后卸下了右臂的铠甲。铠甲内部,粘连的是腥臭的血肉,露出一道深邃的伤口,白骨带肉,曝于日下,流血潺潺。银碎代替血痂,阻碍着伤口的愈合,顺着臂膀流下的不是血,而是一颗一颗银豆子。
看到如此可怖的伤势,三人不禁倒吸一口凉气,“三公!这是贪仙干的?”
莽三公摇了摇头,“如果是贪仙,我不可能活着来看你们。这是两宝之一的银豆子干的。”
“合体的银豆子!?其他仙家怎么样?暴露了吗?需要我们召集各个堂口转移吗?”
“不用。”莽三公冷冷一笑,嘴角咧到了耳根,分叉的蛇信子舔舐着嘴唇,有着一种说不出的阴森感。
“银豆子死了。我打不过她,但她太贪了,想要追溯我的位置,结果被九天宫那个兔子精逮到了。”
“兔子精……三公说的是房兔真君衔月行?可她也不过返虚,怎么可能有能力击杀银豆子呢?”
“别忘了她背后有谁。银豆子死在她手上怎么不可能。”
三个老头顿时恍然大悟,不由得长舒一口气。持鞭的中年人提议道:“那我们要不要去九天宫道个谢?这次是我们欠了他们一个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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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办吧。对了,这段时间我要养伤,就不要喊我了。”
“晚辈知道,三公好好养伤,有什么需要和我们说就是。”
“还有就是富邦那孩子。这次他受了打击,被一个筑基的小子给压了,孩子不说,但他肚子里有气。就让他跟着我们练几年吧。有意见?”
“没有没有,那是富邦那小子的福气。三公不用顾忌,往死里练。”
莽三公冷笑一声,化作一阵黑烟消失在了原地。剩下的三个人相互看了一眼,然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相互依持着,大笑着回去了。
今天这儿事,够他们得瑟好久。
……
徐州,瑾瑜城,临淮大街。
司马度瘫在长椅之上,百无聊赖地掐指算卦,提笔编写着面前的老黄历。大致瞥一眼,才写到四月份。
临淮城一战,他的本命法宝七曜转宜历被单之禅附身的莫秦萧给打烂了,他自己也受到反噬差点死了。不过万幸,最后没有事。
本命法宝虽然烂了,但书脊还在,只要重新编回去就好了。唯一的问题是,这观世堂的秘法限制太大,必须是完整的一本黄历才能发挥作用。
即使如今已经七月,还是要把之前的给补起来,不然这就和一沓废纸没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