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贺家或是当年的谢家,我自然不敢轻易投诚,但是沈家兵权自己不足,与他合作我就能占据主导之位,”荆无畏说话的时候,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凉飕飕的血腥味:“莫说是我,当年的付流景不也是因此选择的沈家”
听到付流景的名字,长陵不自觉握紧刀柄,“所以你们联手,先是勾连雁国,再是嫁祸魏行云为的是成全自己的野心”
“乱世之中,有志之士皆可为之,人有欲望有野心何足为奇越家难道就没有野心么”荆无畏睨视而来,“越老将军率我们兄弟众人杀出江东那一片天地之时,我确是诚心追随,盼望成就一番大事业可惜,可惜老将军死的太早,大公子他明明手握重军可先自立为王,却不听我的劝解,为了那些微不足道的边境百姓,一味的消耗自己的兵马去对抗大雁,他军略过人深得民心那又如何如此妇人之仁,是注定得不到天下的纵然我不背叛,最终越家也一样会被贺家、或是其他人所蚕食那我那么多年闯下的基业,岂不毁于一旦”
这时,船舱内地板“嘎吱”一声响,叶麒踏了进来,冷笑道:“少给自己脸上贴金了,那是越家的基业,不是你的,你用卑鄙无耻的手段据为己有,还要数落别人守不守得住,说你是畜生那都玷污了畜生”
荆无畏见他出现,脸色一白,这意味着他带进村来的那些兵马都已经他从未想过贺小侯爷也能有以一挡百的功夫,不由开口道:“还未恭喜贺侯练成了伍润神功,看来,东夏朝离江山易主的日子也不远了”
叶麒嘴角露出了一丝令人捉摸不透的笑,“荆将军垂死之身,套话就不必了,想要活命不如先想好如何回答二公子接下来的问题吧。”
“二公子还要问什么”
长陵目光冷冽的在荆无畏身上一转,“当年,你们使计将我大哥带入军营后,是谁把他救走的”
“你怎么知道”荆无畏声音一滞,好半晌,方才反应回来,“原来你们都知道了亏得皇上以为他瞒天过海不错,当年,我与皇上布下迷局,引大公子入瓮,骗得他的手书之后本想神不知鬼不觉的让他病逝,谁知有人扮成军医混入军中,将大公子劫走当时阳胥子、平裳等人刚好都在,便与那人搏斗了一番”
那时沈曜做贼心虚,让大多的越家军都守在城外,军帐中的士兵并不多,而那个易容成军医的高手在中了七杀堂万毒镖之后,仍能以一己之力,在背着越长盛的情况下,竟然一力击败在场数名高手,如入无人之境一般闯出军帐,风过无痕。
“万毒镖乃是急剧之毒,那人临走之前已经多次呕出黑血,一看便是活不过当夜。”
荆无畏道:“可我们的人倾巢而出,偏生就是追不着,找不到,这么多年来,皇上也从未停止过暗访大公子踪迹,始终未果其实我们都心知肚明,大公子若还活着,皇上的龙椅,是坐不到现在的。二公子,又何必多此一问”
长陵连脸上隐约的一点冷笑都淡了所有人都找不到,是不是就意味着
“方才荆将军提到那军医是易容的,一力力挫几大高手,”叶麒突然道:“你们就由始至终没有怀疑过救走大公子的人会是二公子么毕竟当时二公子也是失踪,死不见尸,而且我们二公子也会易容,也是高手啊。”
长陵有些茫然的望了过来,与叶麒目光一碰,叶麒给了她一个稍作安心的笑意,歪着头看着荆无畏道:“荆将军,救走大公子的人究竟是谁,你心中应该也有几分猜测吧”
“不愧是贺侯啊,见微知著。”
荆无畏点了点头道:“那人武功虽高,但霸道凌厉不及于二公子,单观其身形看不出端倪,但他在关键之时曾使过一招茅山剑法”
长陵与叶麒均是一呆。
叶麒曾说过,茅山三侠,老大洛周,老二曲云真,位行三的舒隽是清城院的舒院士。
“关于救走大公子的人,我所知道的,只有这么多了。”
荆无畏道:“不知二公子要问的第三个问题,是否越家遗物的所在”
“不,”长陵摇了摇头,“第三个问题,我想知道付流景人在何处或者换个问法,他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