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锦眼眸微动,别开脸。
华程失笑,走上前给她涂药。
已经七月底了,平城越来越热,办公室里的空调开得极低,空气都是凉凉的。
药膏比空气还凉,涂在身上很好地解了痒意。
云锦低头看了看已经涂好的胳膊,理所当然地将脚伸过去,还问:“你怎么知道我过敏了?”
“因为你的过敏药,是你家小周从我那边拿的。”华程单膝跪在地上,认真给她涂药,西裤皱了也没当回事。
云锦盯着他看了几秒,眯起眼睛:“你给了口服药,为什么不给药膏?”
“讲点道理啊云总,我那里只有口服药,没有药膏,”华程晃了晃手里的药,“这是我刚去外面买的。”
云锦不说话了。
药膏很快涂完,华程帮她整理一下裤脚,仰头:“怎么突然过敏了?”
云锦沉默三秒,道:“婚外情对象买的毯子材质太差了。”
华程喉间溢出一声轻笑,起身在她额头上亲一下:“婚外情对象也太差劲了,老公就不会这样。”
云锦敷衍地笑了一下。
华程从她办公桌上抽了张湿巾,把手上的残余药膏仔细擦干净后,才握住她的手。
“还生气呢?”他目光盈盈,放缓了声音。
云锦扫了他一眼,保持沉默。
华程嗓音含笑:“明天尊贵的刘董事就该回来了,点名要我们俩一起去接他,所以……我今天可以回家住吗?”
“不可以,明天直接机场见。”云锦拒绝。
华程失望地啊了一声:“为什么?”
“因为我今晚要去见婚外情对象。”云锦回答。
华程失笑:“明晚呢?”
“看你表现。”
就是可以的意思。
华程又亲了她一下,配合地扮演窝囊丈夫:“那你出去玩的时候,要注意安全啊。”
云锦:“哦。”
当天晚上,她又一次来到12年前的皇家酒吧。
她今天来得比较晚,酒吧里已经动次打次热闹起来。
云锦没着急进去,站在门口和安保队长聊天,直到余光瞥见花郁的身影,才不紧不慢往里走。
花郁也看见她了,清理完卡座之后,转头去吧台要了一支酒,正准备跟着她去包厢,就看到她朝昨晚陪她打牌的侍应生打了个响指,那个侍应生喜出望外,当即跟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