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不知道顾钧怎么洗的澡,但想也知道原主是在房间里洗的。
再说到这厕所,夜里想上个茅房,她都要担惊受怕,怕黑,怕鬼,更怕掉入粪坑。
只是想一想,她都犯恶心。所以这两个晚上,她连一滴水都不敢喝。
林舒看了眼停在院子里的自行车,洗了手后,就回了堂屋。
进了堂屋,见隔壁屋子还是锁着的。
这家就平时就原主一个人生活,顾钧屋子上锁,防谁,不言而喻。
不过林舒有些纳闷,外边也没看到顾钧,也没回屋,一回来他就去哪了?
林舒摇了摇头,也没再细想,而是回了右边的屋子。
屋子家具简单老旧,就一张木板子床和一副桌椅,连个柜子都没有,原主的几身衣服和冬天要盖的被子,都是叠在床尾。
这个屋子里,没有一丁点顾钧的东西,所以她能确定,俩夫妻是分房睡的。
这样也好,现在得顾钧对于她来说,只是一个从纸片人变成的真人,同时也是刚认识的陌生人,要是今天就一个屋,她估计一宿都不用睡了。
林舒躺到床上,看着屋顶发呆。
这个家很穷,她更穷,连吃顿肉都成问题,也不知道这往后日子要怎么样才能继续过下去。
投机倒把,容易被抓,她也没胆子做。
要是这样的话,只能是干农活过日子了。
正在为生计发愁时,院子外传来声响。
她从床上爬起,坐在床上,趴在窗口望向院子外。
只见刚刚没了踪影的顾钧,挑了一担子柴回来。
透过窗户,林舒看见顾钧挑着担子时要用力,是以短袖外的手臂绷起了肌肉,不是那种特别夸张的,而是恰到好处,流畅的肌肉。
他这副模样,瞧着就很是阳刚矫健。
也不知道阴柔的小白脸明星看多了,林舒没忍住多瞧了几眼。
顾钧把柴放下后,又挑了两个木桶出了门,不用猜也知道是去挑水了。
林舒看着顾钧眼里有活,不禁感慨今天去黑市得举动,去得非常及时,也去得非常对。
挑水砍柴这些活,对于她这么一个孕妇来说,还是太危险了。就算不危险,有个人分担也是好的。
没一会,顾钧就挑两桶水回来,来来回回挑了三次,才把水缸给挑满了。
顾钧灌了一瓢水后,拿起蒲扇扇风,看了眼那个女人睡的屋子,关于今日在城里的事,他越想越不对味。
放下大蒲扇,顾钧朝着窗口道:“王雪,你出来,我要和你说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