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筝知道这个人的领地意识重,她连温延自己的住处都没去过,这会儿站在房间中间,有些忐忑得不知如何是好。
男人也没看她,只是打开了衣柜,从里面又取出一套被褥。
“床上的床品都是才换的,你放心睡。”温延一边说,一边将被褥抱去了一边的沙发上。
看起来是没打算跟自己睡一张床了。
秋筝松了口气,看来两个人是同样的想法,就……上床是上床,什么也不干地躺一张床,好像又是另外一回事。
他们好像都不太喜欢。
秋筝倒也没有争论谁睡沙发的问题,温延这个人大部分时候,还算有绅士风度,应该不会自己睡床。
她慢吞吞躺下去了。
关灯后的房里里一片黑暗,她也不敢玩手机,还好不用担心更新的事情。
不知道是不是陌生环境的原因,秋筝一直睡不着,她不知道温延睡了没,想翻身又怕吵到了人,隔了好久才敢小心翼翼地翻一下。
越睡不着还越想上厕所。
秋筝欲哭无泪,用手机屏幕的光亮偷摸摸下床,走路都小心翼翼跟做贼似的。
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在这一刻具象化了。她想回自己的单人间,可以随心所欲,想怎么造作就怎么造作,想几点睡就几点睡。
而不远处的沙发上,温延跟个尸体似的,一点动静都没有,别说起床翻身了,连呼吸声都微乎其微。
呵呵……让他去演“熟睡的丈夫”应该不错。
秋筝就这么脑子里乱七八糟地想了一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终于睡着了。
只是睡着了也没那么安稳,一直在不停地做梦,梦境光怪陆离的,没什么逻辑和顺序可言,到最后,突然变成了春梦。
秋筝看不清春梦的对象,具体过程也迷迷糊糊的,只觉得……很舒服,浑身暖洋洋的,骨头好像都是酥的。
梦境在一点点转醒,让她意识到这是做梦,随时都能醒来,她有点舍不得。还想控制着做下去呢,冷不丁突然看到坐在床边的人,吓了一跳,整个人马上清醒过来了。
“温……温延?”
这会儿天有些蒙蒙亮,房间里已经有光了,她勉强能看清温延那双漆黑的眼睛,正直勾勾盯着自己。
换作平时她肯定要没什么好气,怼一句梦游呢?但是现在,秋筝只是不安地动了动,她心虚啊!
好歹是人家的房间,人家的床,人家的被窝。她怎么……还做春梦了呢?
甚至她都能感觉到些许粘腻的不适。秋筝生无可恋,生怕被看出来了。
然而下一刻,她就听到温延问:“做春梦了?”
秋筝:“!”他怎么知道的?
“满屋子……都是你信息素的味道。”男人的声音有些沙哑,“秋筝,在我的床上这样……”
他顿了顿,就这么居高临下看着床上的人,薄唇轻启,认真地问:“你是变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