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行!”
文士披头散发地瞪着他,就像是受到了什么侮辱一样,大声说道:
“不管怎么说,我也是个写书的!我有我的风骨,不是光为了那几个钱活着!让客人满意就是我的使命!现在买书的人少了,我必得找到其中的问题才行!”
他一边说,一边站起来摇头晃脑地到处乱走,像是一只发了疯的狮子,头发掉落一地。
画图的人见状,无可奈何,只好叹了口气,说道:“好吧,你别走了,我告诉你。”
他将手中的一本书打开了,拍在对面的桌子上,指着其中的一段文字,目光犀利地说:
“你看你写的是什么?!”
“这里……有什么问题吗?”
文士将书拿起来看了看,疑惑地说:
“我不就是写了管侯怀疑他兄弟管蔚真觊觎棠溪珣,故意在画舫里宴请管蔚真,让棠溪珣给他倒酒的剧情?这也是我的一贯风格……”
“人们正是对你的不知变通感到不满!”
画者道:“你还记得咱们有位非常忠实的看客吧?”
文士回忆了一下,点点头,说:
“你是指那个看起来像是练武的年轻人吗?每次来买书的时候,他的表情都是又震惊又恐惧,但是偏生还一出了新书都争着抢着挤过来买第一批,那回差点买不着,把他嚎的嗓子都哑了,我有印象。”
之所以有印象,就是因为这人实在怪的紧,对这书又怕看又想看似的,每次都花最多的钱买豪华版,抢得上的时候还买两套,说是一套要藏起来传给后人。
好几次甚至给他们带来了新客人,那些新客人也都是瞧起来高高壮壮的年轻小伙子,花钱很爽快,个个都是表情虔诚地捧上一套豪华版走。
文士觉得这年轻人可能脑子有问题,他带来的那些小伙子也都是跟他一起在什么特殊机构里照顾着的傻子,可这些傻子竟这么喜欢自己写的东西,着实令人感动。
所以,他是很在意这些人的意见的。
他问:“是他说了什么吗?”
画者道:“这位是老王头那里骗来……咳,发展来的客人,这回新书出来,去摊子上翻了一眼就走了,老王头气得一直追到隔街肉饼摊上才找见了人,就揪住他问了问缘由。”
文士很紧张:“是什么?”
画者点着面前的打开的书名,说:
“人家说,只该别人给棠溪公子倒酒,棠溪公子怎能伺候别人?这不对劲。他觉得这书变了,不神了,他很迷茫。”
文士:“……”
文士也很迷茫。
他不知道这到底哪里变了,也不知道神不神的是什么意思,但想想这人脑子毕竟有毛病的,也不深究措辞了。
“我这是为了后面的剧情发展做铺垫。”
文士解释道:
“管疏鸿特意让棠溪珣出去敬酒,试探管蔚真对他是否有别样的心思,而管蔚真也果然发现了棠溪珣体内被管疏鸿埋下刑具,帮他取出来时,被管疏鸿发现,勃然大怒,当着他的面把棠溪珣按在船头上占有……”
“错、错、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