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他觉得自己这个猜测太龌龊了?不至于呀。
但是管疏鸿被棠溪珣的表情弄得很不安,想了想,便讨好地讲:
“我这么说,也是想起昊国的一些事来了,受到启发,就乱猜了一下。”
棠溪珣有点感兴趣:“哦,昊国的什么事?”
“是管蔚真。”
管疏鸿喔了一声,说:
“他的母妃入宫之前就定了亲事,但因为被皇上看中,所以硬是在她成亲前一天逼得夫家退婚,将她纳入宫中。此事当时闹得人尽皆知。”
棠溪珣没想到还有这事,倒确实很惊讶,说道:“你父皇的心上人不是你母妃吗,他为什么会去强抢别的女人?”
管疏鸿颇有几分不屑:“他哪里懂得这些?装腔作势罢了。”
棠溪珣:“……”
好吧,虽然管疏鸿和薛璃相互仇恨,但是两人对亲爹的厌恶方面应该还是颇有共同语言的。
棠溪珣想,这也就是昊国民间少有说书、话本这样的娱乐活动,要不然就昊国皇家这些烂事,还不知道要被传成什么样子。
管疏鸿毫无心理压力地反手卖了亲爹和兄弟,然后讨好地跟棠溪珣说:“就是因为知道他们的事,我才想到刚才那些的,要不然哪里会知道这样的事。”
棠溪珣点了点头,一本正经地说:“嗯,你真是个正直的人。”
管疏鸿:“……”
反正听着还是不那么对劲。
总觉得自己的形象似乎遭到了一点误解呢。
两人说着,棠溪珣发现马车已经停了,想必是到了地方,却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人提醒他们。
“算了,反正这事也不是一时半会能想明白的,咱们先回去吧。”
棠溪珣一边说,一边半开玩笑地抱怨道:
“我好不容易逃出去了,结果现在又被你给带回来,哼,多没——”
他本想说,“多没面子”,但说话的时候棠溪珣顺手掀开帘子向外看了一眼,然后一下子定住了。
管疏鸿见他神色古怪,奇道:“怎么?”
说着,他也跟着往外看去。
管疏鸿:“……”
这一看之下,他发现此刻,昊国驿馆的门口站了不少人。
这些人的神色都很紧张,探头探脑地观察着他们马车,但似乎又不大敢仔细瞧,对着马车指点一会,跟着又围在一起窃窃私语一番。
这架势弄得此刻坐在马车里的两个人都不禁有些发毛。
棠溪珣一下把帘子放下了,转头问管疏鸿:“他们在干什么,等着欢迎你凯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