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这样下去就没完了,棠溪珣刚才好声好气劝说的耐心耗尽,“啧”了一声。
管疏鸿忍不住笑起来,放开了棠溪珣的手,双手举起来表示投降,说道:“全听你的,那我回去了,晚点再去看你。”
说罢,他又一下想起了什么,叮嘱道:“你就坐马车吧,刚喝了酒没散,骑马容易着凉。”
棠溪珣奇道:“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知道我要骑马?”
管疏鸿微笑着说:“这还不好猜吗?你啊,每次赴宴总是觉得席上憋闷,出来喝了点酒,身上一热,更想骑马。这样容易招风,哪回不是我看着你换的?”
棠溪珣听了他的话,只觉得更加疑惑,心想,这都是什么时候的事?他们哪有这么熟过?
可是他又隐约觉得,管疏鸿说的好像也没什么错。
于是,棠溪珣奇怪地看着管疏鸿。
接触到他的目光,管疏鸿怔了怔,面色也逐渐变得迷惑起来,喃喃地道:“我到底在说什么?”
两人对视一眼。
月光下,他们看着彼此的眼眸,心中不约而同的产生了一种感觉——此时此刻,他们是他们,又不是他们。
终究,棠溪珣推了推管疏鸿,说道:“我坐马车就是,别的事回来再说,去吧。”
管疏鸿跟棠溪珣告别之后,转身往宫中走去,正好碰见了刚走出来的贺将军。
贺将军看着他,想起了打听到的消息,入宫那日,棠溪珣后来是和管疏鸿在一起的,这名昊国的皇子还在皇上面前给他作了证。
不知道对付贺涛有没有管疏鸿的一份。
没想到他堂堂一个皇子,好歹也是个人中龙凤一般的俊彦人物,却任劳任怨地给棠溪珣当打手,还眼睁睁地看着棠溪珣引诱了一个又一个都拦不住,只能和别人轮流共享。
呵,废物!
贺将军一扭头走了。
管疏鸿:“……”
那什么眼神?他有病吧!
*
等管疏鸿走了,棠溪珣才从马车后面走出来。
这时,他的车夫已经把年糕牵过来了,到处没找到棠溪珣,正在纳闷。
这时看到他,车夫连忙迎上来,说道:“少爷,马来了。”
棠溪珣摆了摆手,摸了下年糕的耳朵,说:“突然有点累,还是坐马车吧。”
车夫也不问他为何改了主意,应了声“是”。
他将马缰绳递给了另外的下人,刚要转身去赶车,却忽听到有人“吁”了一声,车夫连忙避让,身后便有个青年的军官英姿飒飒,提缰而过。
棠溪珣也转头看去,发现竟是展焕。
展焕似乎只是无意路过,并没有同他们打招呼的意思,但棠溪珣看着他那身崭新的官服,倒是心中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