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种人,棠溪珣正眼都不屑多看,他倒在这得意上了。
棠溪珣想到这里,不禁笑了。
他对晋王连虚以委蛇都不屑,笑容中充斥着说不尽的嘲讽。
晋王一怔,胸中顿时生出一股怒意,冷声问道:“你在嘲笑我?”
棠溪珣笑道:“不敢,不敢,只是觉得殿下有趣罢了。”
“棠溪珣。”
晋王的脸色冷淡了下去,说道:
“本王奉劝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还把自己当成个什么东西。我如今还愿意多看你一眼,不过是想尝尝我那位好大哥尝过的滋味罢了,你得意什么呢?”
棠溪珣挑了挑眉,倒不生气。
只是听晋王这口吻,分明是觉得自己和太子之间关系不正当,原来可没见他这么想过。
——难道是贺家给了他什么消息?
棠溪珣并不知道正是贺涛把陶琛所给的《上邪》诗笺拿给了晋王看,才说动了晋王合作,不过他也猜的八九不离十了。
此时越是否认越是无用,于是棠溪珣索性耸了耸肩,道:“那你尝的不也是他剩下的?”
晋王:“……”
片刻之后,他才反应过来棠溪珣在说什么,禁不住仰天大笑起来,只笑得前仰后合,这才擦了擦眼角的泪,说道:
“竟是真的?哈哈哈哈哈!竟是真的!棠溪珣啊棠溪珣,没想到你瞧着冰清玉洁的,果然早就被他给玩透了!我们这位贤德太子,倒是真会享福啊!”
“殿下何必如此惊讶,不过是你情我愿的事。”
棠溪珣微微笑着,说:“他给了我想要的东西,我陪他玩一玩也无甚不可,但让我跟着你,就看你能给什么了……我是担心你给不起。”
他的语气十分轻蔑,晋王不禁骂道:“你还真是下贱。”
棠溪珣失笑,戏谑道:“哎?怎么骂人呢?我不过合理交易罢了。谁想要我,都得拿着权势银两来换,这样的人排着队都排不完,我已经很挑剔了。但你呢?”
他漂亮的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好似汪着水的明眸将晋王从头到脚慢慢地打量了一遍,轻笑道:
“别人看不上你,你主动上门舔。你说咱们谁更贱?”
棠溪珣这番话说下来,别说晋王,只把贺子弼都给听得呆住了。
他没想到这个平日里惯爱装模作样的家伙竟然如此不客气,一张嘴的攻击力简直堪比毒箭,刻薄到了极点。
“棠溪珣!”
果然,晋王脸上也挂不住了,被棠溪珣说得勃然大怒。
他一把将棠溪珣拖到自己跟前,捏住他的下巴抬了起来,冷喝道:
“谁给你的胆子这样跟本王说话?太子都被我扳倒了,你以为棠溪家还能保得住你?!”
棠溪珣被他拽得踉跄了几步,他也没有反抗,顺着晋王的力道抬起头来,慢慢地说道:“太子不是你扳倒的。”
晋王脸上的怒意一顿。
棠溪珣又道:“太子出事之后不久,我已经奏请皇上查过你和英王了。殿下书房里,前一阵子没丢过一些信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