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已经退了。而且,”阿暮转了下树枝,“这一面都快焦完了。”
安轻夏干笑两声,随后伸手去摸阿暮的额头,发现确实没之前烫手,又问了几句,阿暮都是摇头。
“比起我,你的状态才叫不好罢。”阿暮抬眼看安轻夏,“脸色难看得很。”
“真的假的?”
安轻夏伸手拍了几下脸,“现在呢?”
“我是没读过书,但也不是傻子。”阿暮感到有点好笑,但语气却渐渐放缓,“是遇上什么事了吗?”
“我做了个怪梦。”
安轻夏将那些断断续续的梦境告诉他,说着说着,说到后面,他自己都不由得笑出声。
“是很奇怪吧?说真的,在看到那个大个子提斧头出来的时候,我还以为是见到刑天了。”
“刑天是谁?你的熟人吗?”
安轻夏总算是爆发这天第一个纯粹高兴的笑容,随后与他说了刑天的故事。
上古有神名刑天,与黄帝交战时被砍去头颅,自此以双乳为眼,肚脐为口,一手持斧,一手持盾战斗。
“说起来,梦里的你突然变得好厉害。”
回忆起那碎片式的梦境时,残存最清晰的便是少年飞身踏上那大汉肩头的瞬间,在他眼前循环往复地播放。
“还有,那些人的打扮你有头绪吗?”
阿暮摇头,把热得正好的烤饼递给他,穿好另一个后说道,“有,但不多。”
“愿闻其详。”
“我曾听过一个传言,雨楚之中生存着一个神秘的部落,他们终年穿一身白。他们的首领,或者用大祭司来称呼更合适,身上绘有奇怪的纹样,相传这些纹样威力无穷。别说是普通人,就连天神来了都难以招架。”
安轻夏不自觉惊呼一声,“这么厉害?”
“传言而已,从未有人亲眼见过他们。”
“可我梦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