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清昼落地上海就开始觉得古怪。
首先是每天在聊天框里自言自语的于丛忽然消失了,变成了定时播报,偶尔也问姜清昼要定时播报。
接着连定时播报都没了,于丛好几天都支支吾吾,说不清楚在做什么,没什么精神的样子。
最后是姜郁善,从国外回来后态度莫名变了,对姜清昼格外有耐心,三番五次打电话让他回家一块吃饭。
姜清昼拒绝了一次,姜郁善约他直接在工作室见,他又锁门回了学校。
那尊招财的东西被放进抽屉,合上前他瞥了两眼,总以为这是古怪的源头。
姜郁善风风火火地杀到了美院。
老刘的眼神也古怪,西装里的衬衫扣到最上方,下了车没两分钟就被汗湿。
姜清昼诧异地摁开玻璃大门,感觉老刘似乎看了他几眼。
“你上车吧。”姜郁善坐在后排没动,表情也怪:“就附近吃个饭。”
姜清昼听出一点生硬的柔和,姜郁善像是练习了很久,试图展现类母爱的情绪。
“哦。”
姜清昼没什么犹豫地上车,被车里的冷风冻得一个激灵。
“我问你个事。”姜郁善挑了家品牌酒店,二楼到三楼是咖啡厅,已经约好了包厢。
姜清昼心底忽然紧张起来。
他想过许多姜郁善可能要问的问题,比如为什么于丛会在工作室里等等。
思考的间隙,他习惯性地看了下姜郁善的脸色。
姜郁善脸色是他没见过的憔悴,脸上的疲惫难以掩饰。
“你看看。”她还化着妆,眼下的粉底有点斑驳,“这几个挑一个。”
姜清昼露出点困惑,接过她手里那沓纸,双语的资料,都是美东的学校。
“趁着秋季开学,直接跟我过去。”姜郁善揉了揉眉间,语气平常得像是在点餐。
姜清昼反应了一会,有点不可置信:“我不出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