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过。”姜清昼说得很慢,注意力落在于丛的忽明忽暗的表情上,“你在这刷过墙,之前是个酒吧,改成餐厅映画了。”
于丛隐约想起来一些,又记不太清楚,只知道当时每回和姜清昼出校门都会开启新世界,玩得挺惊心动魄的。
换到今天,反而记不清了。
昏黑的放映厅里逐渐有聊天的细声,面前放了部节奏很慢的文艺片,隔了几分钟有人开了香槟,发出嘭的轻响。
姜清昼感觉于丛玩他手指的动作停了下来,凑近了一些,下巴碰着他的肩膀:“你要喝什么吗?”
于丛没回答,呼吸很平缓。
“我给你拿?”姜清昼又问,“我一会开车。”
声音很轻,在暧昧的空气里戛然而止,姜清昼低头看他,发现于丛睡着了。
看上去睡得很安心,两只手放松地搭在他的腿上,表情很静,没有要打呼噜的征兆。
姜清昼怔了怔,沉默地看着他,往沙发上靠,给于丛留了一些往后的位置。
电影没头没尾地正好在一个雪地里,男女主人公的对话在他听来根本衔接不上。
他面色不变,心里像有什么东西惊醒了,小声地自我控诉,说姜清昼这么多年毫无长进,根本就不懂安排。
于丛缓缓醒来时,冰桶里只剩下一湾冷水。
他有点不太相信地看着屏幕,扭头问姜清昼:“我睡着了?”
演职人员表跟着片尾曲往上推,姜清昼声音懒懒的:“嗯。”
“演了什么?”于丛问。
姜清昼语气没变:“忘了。”
散场后接近凌晨,温度骤降,侧面车窗蒙了层很薄的霜。
于丛系好安全带,没什么掩饰地打了个哈欠。
姜清昼表情不算好,开车之前说:“困了说,可以早点走。”
于丛撇嘴:“来都来了。”
姜清昼无意中发现于丛的新口头禅,过了会才评价:“你真是这样想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