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丛的脸在昏暗里烧出不明显的红,动作迟钝地抬起头,僵硬地笑了笑。
“我靠好奇怪啊,听姜清昼说这种话。”
“对啊对啊。”有人说,“感觉像被王洁附身了,‘大噶好这是我女朋友’、‘晚上好这是我女朋友’是不是?”
王洁丢了根树枝过去:“你去死。”
“不是,你都不秀恩爱,我还以为这是你们同学。”
桑蕤笑了,加入话题:“他秀恩爱技能没电。”
“谁追的谁啊?”有人开口,忽然想起来什么:“姜姜果然是不喜欢一个两个那种类型的。”
“什么一个两个?”旁边的人问。
于丛感觉姜清昼又紧张了一点,刚转过头,就听见姜清昼有点低的声音:“介绍完了,你们聊别的吧。”
事实上于丛并不是个擅长融入群体的人,他只善于在人群里降低存在感。
姜清昼把他塞进睡袋,脸色不算太好,甚至看起来有点忧虑。
“你是不是有点不高兴?”姜清昼问。
于丛不太明白:“没有啊。”
姜清昼又看了他一会,起身把外套脱了,帐篷顶高不行,他有点困难地低着头。
于丛盯着他的背影,如同个灵活的蚕蛹,往旁边挪了挪,给姜清昼的睡袋让出了点位置。
姜清昼脱了外穿的衣服,却没动,坐在旁边,看上去有点后悔。
“怎么了?”于丛躺得很板正,一动不动地问。
“不应该来的。”姜清昼很容易把实话说出口,“没什么好玩的。”
于丛反问:“为什么?”
姜清昼俯身,嘴唇贴了贴他的额头。
“风景挺好的。”于丛夸得很勉强,开春的工业污染有点严重,一群人在黑风里等了半天,没找到一颗星星。
姜清昼想起了老宅天台的那个望远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