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忙接起。
“易辰呐,你们过去工地了吗?”
陈家森浑厚的男中音传了过来。
“森爷早,我们正准备出发了,您可以稍微晚一点过去。”
“我这边也准备动身了,咱们得比宾客们提前到,检查一下典礼有没有纰漏的地方,做到万无一失。”
“好,您放心,我已经都安排好了人。”
“那就好,出发吧,我也动身了。”
电话挂断,张培斌诧异道:“森爷也去?之前不是说他不过去么?”
“我请他来的。”
丁易辰意味深长地微笑着。
“为什么?”张培斌不解。
“走,咱们边走边说。”
丁易辰锁上院门,俩人并肩朝巷子口走。
“你想啊,森爷在南城是个什么样的存在?”他问道。
张培斌想了想。
“是个连胡海奎、文道德这样的人物都忌惮的人,连一些手握权力的人都忌惮和尊敬的人。”
“你说对了,所以你说咱们这么大的喜事,怎么能少了森爷这样的一位重要角色?所以我亲自去请他来的。”
“还是你小子想得周到,我单纯以为你是因为和他的关系才去请他来。”
该利用的资源不用,太可惜了。
“也有一半是因为亲情吧。”丁易辰没有说下去。
毕竟,他与陈家森的血缘关系是永远断不了的。
无论他有没有公开认这个爹,事实上他们就是父子。
哪有儿子办大喜事,亲人不到场的?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俩人走到巷子口打了一辆出租车。
上车后,出租车司机一听他们说的地址,惊讶地问:“你们二位也是去那儿?”
张培斌点头。
“对,怎么?你今天已经去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