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赵老头、赵老太给高兴的,逢人便炫耀她这个媳妇有多懂事,多贤惠,三天两头的喊她几个小姑子回娘家吃饭,要她亲手做饭。
就连赵宗宝回来的次数都多了些,一大家子除了小西外,整整齐齐,其乐融融!
她怕餐具中真的残留毒素,无法去除,就让两个孩子住校,小西一向听她的话,她说住校,她便乖乖去住校了,那也是她头一次,没再坚持让她抱江浙沪的学校,让她自己喜欢哪个学校就去哪个学校,喜欢哪个专业就去哪个专业。
“实在不行,咱就出国。”她摸着小西的头发,轻声的说着。
第一次做这样的事,她也是怕的,怕露出痕迹,仇人没死她先事发被抓了,怕影响孩子;又怕毒性不够,报仇太晚。
所以她都尽量让小西少回来,她不知道哪些餐具厨具上,就也沾上了高温都消除不掉的毒菌,她死不足惜,却怕自己操作不当,害了小西。
自那以后,过去她甚少邀请到家里吃饭的二姑姐,都成了她家饭桌的常客,除了儿子赵北她单独安排了碗筷,其他人的碗筷、饭菜中,都被她加了黄曲霉菌。
赵宗宝回来吃饭的次数少些,吃的也就少些,赵老头和赵老太日夜与她相处,且那时候赵老太身体已经不太好了,便成了她最早送走的人。
想起前世的事情,徐惠清缓缓闭上了眼睛,一颗泪从她眼角滑落。
她不知道是不是小西高中那段时间,她让她住校,让她尽量少回家,让她产生了什么误会,让她以为她不爱她。
赵三姐说话是天生的大嗓门,此时新生儿醒着,她便和所有来照顾新生的家属一样,带着新生儿在阳台上晒太阳。
赵四姐轻手轻脚的出来,把门关上,从窗户那里往屋里指了指,又指了指自己的眼角。
赵三姐先是疑惑,然后低声问:“哭啦?”
赵四姐无声地点点头。
赵三姐说:“肯定是咱妈太过分了。”接着她又是一句重复的感慨:“以前妈不是这样的。”
赵四姐也无声叹息。
一旁的赵五姐说:“儿子长大了,觉得自己腰杆硬了呗!”
被赵三姐轻轻打了一下,“又胡说!”
赵五姐嘀咕一句:“本来就是!”
赵母的变化,她们这些做子女的,其实是感受最深的。
有了这三个姑姐在,徐惠清日子就舒服多了。
三个人都是自己经过生产的,知道产妇是人生中最为虚弱无助的一段时间,她们知道她需要啥,不管是上厕所,还是洗漱,都有她们帮着,就连照顾新生儿,都不需要她操一点心,她身体也在这种情况中,恢复的很快。
最先离开的是赵四姐,她家里还有很多事情要忙,医院里不需要太多人,她第二天就回去了,留下赵三姐和赵五姐,两个人也不嫌医院简陋,晚上就把走廊上的长椅搬到病房,摆在她病床边,晚上挤一挤凑合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