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但……”华生还没说完,就看见阿尔娜带着他的大包裹冲了下去。
他沉默了片刻,才勉强地说,“看起来我们的这位新朋友是个急性子。”
“我看你想说的是‘恐怕比我的旧朋友脾气更怪’,”福尔摩斯悠然回答。
他仍然套着那件灰色围裙,窝在扶手椅上,端详着手中皱巴巴的报纸。
——等等,这家伙从哪里弄到的报纸?
“我们的新朋友送来的见面礼,上上周的利兹水星报,”福尔摩斯抖了抖报纸,把这张宝贵的线索折放起来,看起来心情很好,“并且第三版拐角的那块广告栏还在。”
正巧,他们下午新接到的案子中,有个疑点与这张报纸能关联在一起。
“看来我们很幸运,是吧?”华生开玩笑。
他把手里的那枚齿轮放在了书架上,独自拾起了扫帚和抹布,开始打扫被弄得一团糟的客厅。
扫着扫着,他才一拍脑门,想起了新朋友到底是哪里眼熟。
“福尔摩斯,你肯定不知道,那位艾萨斯先生和今天在火车上售卖三明治的家伙是同一个人,”他琢磨,“我说怎么总感觉在哪里见过他呢。”
“哦,这个,我实际上在见到他的时候就发现了,”他的同伴闲闲说道,“但介于你和他都没有询问具体的推理过程……”
歇洛克。福尔摩斯停住了话头,狡黠地笑了一下。
*
在楼上的两人讨论的时候,阿尔娜还在掏自己的包裹,把刚捡回来的一些物资捞出来。
橱柜上了锁,她打不开,干脆就放在厨房的台面上。
一些蔬菜,主要是生菜和土豆、洋葱,除此之外还有一小袋燕麦。
正当她忙活着的时候,门口响起了脚步声,然后是门被推开的声音。
阿尔娜抬起头,看见了一个扎着发髻、发丝银白的老太太,戴着一顶无檐帽,正提着篮子,怔忪地看着她。
她的脸庞圆润,和阿尔娜现在的样貌有几分相似,望向她的时候眼中像是有点点水光。
“哦,是你来了,”哈德森太太这样说。
她把篮子往边上一放,就抱住了她,温柔地说,“太久不见了,我亲爱的阿尔纳。”
突如其来的亲密接触让阿尔娜有些不知所措。
她的意识想要推开陌生人,手臂却环住这个上了年岁的和蔼老太太,几乎怕她因为太瘦从手臂间滑下去。
可恶的厂商总是知道怎么让玩家在心软上一败涂地。
“姑姑,”不用思考,话就从她的嘴里漏了出来,“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