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你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郭大夫实在太惊讶了。
林竹唯乜了他一眼,淡淡道:“剩下的你最好都不用知道。”
什么用毒、杀人、解剖,她可不想有一天会用在他的身上。
郭大夫咋舌,撸了一把胡子,不再问下去,免得小师父一个不高兴,把他赶出门去。
吃完饭,林竹唯便上街买了一些酒食,干粮,扔进竹篓里,便背回义庄了。
贾老头肉眼可见的高兴。
师徒俩又喝了一壶,闲聊了一番,林竹唯把山下碰到的事与他一番说,贾老头称赞不已。
于是一高兴,林竹唯便留在义庄住了一些时日,顺便解剖了几具新尸体,练练手。
再告别贾老头回到“林竹堂”的时候,见到殷荀恒等在门前,来回踱着方步,神色焦急。
一见到林竹唯,殷荀恒的神色便缓了大半,迎上来,温声道:“你回来了?”
“嗯。”
与他的热切相较之下,林竹唯的态度显得淡漠了些,又令他未免有些失落。
“有事?”看他局促不安,脸色几经变化,林竹唯还是主动问道。
“啊……是!”殷荀恒赶紧收起心思,忙道,“我祖父有个朋友想请你上门看诊……”
留意到他的支支吾吾,林竹唯微微歪头看着他,示意他说下去。
殷荀恒便微微红了脸,清了清嗓子道:“请你的人是郑步高郑知州。”
他为难之处便在这里。
郑知州脾气怪异,性情多变,阴晴难测。
林竹唯毕竟是个年轻姑娘,就怕碰到这种官宦人家,一不小心便会惹祸上身。
说到底也是他们殷家的错。
殷家与郑家世代有些渊源。殷老爷子生病后,郑知州也时常来探病。
原本也是可怜殷老爷子弥留之际了,来得便更是频繁。
却没想到最近一次见殷老爷子,见他不但没有半点死气,反而精神烁烁,朗朗而谈。
原是瘫痪的半边身子,竟也逐渐好转,还能下床走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