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老嬷嬷朝傅君言微微躬身子,把女子扶立在他的面前,一言不发便又退了出去。
女子竟毫无所动,如木头人一般直立着,直至傅君言慢悠悠地把一壶茶喝完,竟也不见她动一下。
傅君言这才抬眸看她。
只见那女子薄如蝉翼的衣裳勾勒出曼妙的身材,一看便是经过精心的打扮,用来侍候男人的。
这便是轩辕峻说的“嘉奖”?
傅君言冷笑,左手捻棋子,轻轻一弹,那女子头上的椎帽便应声落地——
却见轩辕雪脸色苍白,双泪纵横,那眼里充满着尴尬、哀怒、怨恨地看着他。
傅君言眸心闪过一抹讶异,很快又恢复平静。
他下了暖榻,朝轩辕雪走近,略微观察一下,便伸手从她的脑后拔出一根银针。
轩辕雪长呼一声,双腿一软,瞬间便瘫坐在地,眼泪如珍珠一般滑落。
傅君言微微叹了一口气,把薄袍披在她的身上,系好带子,才扶她起来坐在暖榻上。
“你父皇待你一向如此?”傅君言声音冷漠,眼神犀利。
一国公主,竟被当礼物一般送往外臣的房里,除了轩辕峻指示,不可做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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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雪轻轻拭掉泪珠,局促不安,低声道:“父皇希望侯爷能看在本宫的份上,把盐矿一事再做商议。”
傅君言低讥:“商盛国的外交,便是靠牺牲女子来完成的吗?弱兵无强国,怪不得能被欺压到如此地步。”
轩辕雪被呛得脸色通红,尴尬得无地自容。
她想起此前在议事厅,父皇对她威逼利诱,恩威并施,要求她为了商盛国的未来,做出所谓的牺牲。
她自是不肯,却被父皇的暗卫扎了银针,直接塞进了桥里。
无论今夜她能否毫发无损从这里出去,在她父皇的眼里,她已是清白尽毁!
轩辕雪无助地抖着身子,满眼愤恨。
她一心为了商盛国,不惜以身冒险,却还是抵不过父皇对权势的渴望!
“你若不想任人宰割,便应强大起来。”傅君言直直看着她,冷笑,“今天你会被送来我房里。明天,也许轩辕峻为了巩固他的皇位,会把你送往别的男人房里。”
轩辕雪浑身一震,泪眼模糊地看着他,甚是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