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世子想起他真正的身世,成为那人的儿子,我的珏儿才能继承这偌大的侯府,我筹谋了这么久,不能在出错了。”
李姑姑轻抚着侯夫人的后背,“夫人莫气。”
侯夫人笑着诡异,轻拍着李姑姑手指:“你去给宫里
传信吧,该让陛下知道,又有一个人知道世子记忆混乱的秘密了。”
李姑姑担忧道:“夫人不怕世子日后知晓吗?”
“与我们有何干系?就算世子恢复了记忆,他的妻儿也是陛下所杀,他又能干什么呢?那可是他的亲生父亲。”
侯夫人笑着得癫狂,所谓慈悲不外是给外人,为母则刚,她愿意为了珏儿做任何事情,她吃过庶子女的苦,不愿让珏儿重蹈覆辙。
谋划宣平侯府的爵位,她已然想了多年。
现在,终于快要实现了。
---
。。。。。。
“云挽只是一介村妇,她识字不多,性子也软弱,不会对你造成威胁。成婚后,我会把她放到我的私宅中。”
。。。。。。
云挽拎着食盒站在陆誉的书房外,静静地听着他在同李娉婷讲话的声音。
她的眼神空洞麻木,千疮百孔的心脏已然不在乎再多些如利刃般的话语。
他现下不仅嫌弃她是拖累,还要把她关到私宅去。
她是不懂京城高门大户的规矩,但这在西北却是在外面偷人的法子。
红烛摇曳下的浓情蜜语都是假的,在爹爹坟前说着要护她一辈子也是假的。
她恨陆誉,她后悔从河边把他捡回家,后悔同他离开石头村,后悔同他成亲。
是他把她从黄沙漫天的地方带出来,现在却要把她丢弃,为什么不让她死在叔叔的镰刀下。
也许她这生本就是要受苦受难。
云挽合上双眸,两颗晶莹如珍珠的泪水瞬间滴落。
“哦?云姑娘是来给世子送膳的吗?”
不知何时,李娉婷的声音在云挽的耳边响起,她声音温柔又大方,仿若那日下毒之人不是她。
云挽的眼中却满是愤怒,“你为什么要给我的孩子下毒?”
李娉婷满脸无辜道:“你再说什么?你的孩子中毒了?与我有何干系,我还要进宫去面见太后,你莫要同我纠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