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誉脱口而出,“荣誉的誉。”
云挽抿着嘴,胡乱地点了点头。
她好似不认识这个字。
云挽没有念过太多的书,只是因着姥爷是隔壁村的秀才,跟着小学堂上过几年的学,后来舅舅嫌她多吃一份饭,也就不让她去学了。
当和陌生人话题结束后,气氛就变得尴尬。
云挽手中揉搓着衣角不知说什么,陆誉却淡淡地坐在炕上无所顾忌。
“你的粥要糊了。”
陆誉看着拘谨的云挽,好意提醒道。
云挽眼眸瞬间睁得巨大,飞似的跑出屋外,小声呼喊道:“我的粥,我的粥。”
不过片刻,云挽端来了一碗飘着米油的米粥,三个酥香的胡饼,还有一小碗整齐规整的野红果。
“你。。。你吃。”
云挽怯生生说完,就跑了出去,俨然不似方才正气说陆誉是她夫君的样子。
陆誉撑着身体,缓缓挪到炕桌上。
温和的米粥顺着口腔进入腹中,酥香的胡饼还夹杂着几分西北特有的辛香料,略微酸涩的野红果也甚是和他的胃口。
家常饭菜入喉的瞬间,陆誉整个人身体都变得暖和。不知不觉
中,他已然吃完了一小碗野红果。
突然,院中突然传来了二黑狂吠的声音。
“丫头,俺大哥出了事,你怎么不告诉叔叔一声,好让叔叔帮帮你啊。”
陆誉正欲询问,里屋的门突然被推开,只听云挽急促说道:“不管发生什么动静,你都在里面不要出来。”
他还未说话,门已然突然被云挽从外面锁上。
云挽害怕地浑身颤抖,她把菜刀和烧火棍放在手边,正准备把米粥和胡饼藏在柜子时。
走到院内的人,已然推开了青砖房的大门。
这个不速之客,正是云挽的叔叔云青田。
他身高很矮却又吃得肥胖,眼歪口斜,嘴角还有一颗巨大的黑痣。
自从听说云存义已经好久没有出门打猎,云青田蹲守了几日,发现云存义家中却总是溢出煮药的苦涩味,但他貌美如花的侄女却每日出门。
这病的是谁,已经一目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