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把祝星礼送到他家门口后那带着怒气的关门声又是真实存在的。
不懂。
真的不懂。
他在床上翻了个身,因为太软了,他没忍住诶了一声。
祝星礼的床比较偏硬一点,而且也小一些。半夜他醒过来翻身的时候总会触碰到祝星礼的身体,然后染上一层不属于自己的、但很舒适的体温。
在贪恋这只有自己知道的感情且可以和自己喜欢的人同床共枕的时候,他甚至可以一边偷着开心一边偷听祝星礼均匀的呼吸声。
他觉得自己有些变态。
不知道别人喜欢一个人是不是也像他这样,纯情中仿若带着一分禁忌。
他深藏在心底的、无法跟别人分享的隐晦秘密。
让他痛苦又快乐着。
他把半张脸瞒进被子里,微喘着气,手开始动作。
活了多久就禁欲了多久。
这还是他第一次。
十七岁,就快成年的少年。
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
背地里猥琐猥琐得了,要是自己都控制不住自己,干脆一头撞死。
他皱着眉头心想。
在他翻来覆去睡不着的清晨,断断续续开始落下一阵又一阵带着寒意的冬雨。
马上元旦了,又将是新的一年。
哦,他的生日也快了。
到现在,他也没想好自己的生日要怎么过。
片刻间,他呼吸一滞。
下一秒,他果断掀开被子,三两步踏进了卫生间。
凌晨五点半了,澡一洗,彻底不用睡了。
早上六点半。
他披着件羽绒服怏怏地荡进了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