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小小的手努力卡在石缝里,竭尽全力地固定住悬在空中无所凭借的身体,滚热的鲜血顺着胳膊流下来,转瞬便被峡谷的烈风吹得凉彻骨。
黑暗中,伸出一只手,柔柔地覆在海玉卿绷得血管暴涨的双手上。
“宝宝。”
冰冷的声音又温柔起来,海玉卿却害怕得浑身发抖。
那只柔软的手一一抚摸过他被锋利的岩石划得满是血口子的十指。
一根,一根,掰开海玉卿与崖顶最后的连结。
“以后只能靠你自己了。”
不会再有人保护他,不会再有人接住他。
海玉卿坠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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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
缩在角落睡得正香的金溟猛然惊醒,还没完全睁开的眼睛只看清砸进他怀里的是一团白花花的东西。
金溟想也没想,本能地张开翅膀接住白团子,抱稳了才感觉到那是一团活的,软的,热乎的——白隼。
“又不让我睡觉是不是!”金溟拿翅膀兜住白隼,满满的起床气。
他窝在角落里腿也伸不开,脖子也放不平,睡得浑身又冷又僵,正没什么好气呢。
白隼窝在金溟怀里,被这样呵斥都没发脾气,只是埋着头一动不动。
金溟抬头望见晨光已照进
洞口,打了个哈欠,算消了气。
原来已经睡了一整晚,白隼是在叫他起床。
“不是跟你说了不要乱动,你喊一声我不就醒了。”
金溟眨巴着还有些困顿的眼帘,把白隼抱到床上,小心翼翼给它铺平那只断翅,看到骨头没有移位才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