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忘继续说:“他好像,同时在追别的女生。”
沉乐言抓着她的手猛地一用力,眼睛放大:“什么!”
这是沉乐言今晚最有情绪的表情,莫忘有些尴尬地笑着。
她摇着她的手。“细细道来!”
莫忘叹了一口气,和她说了一下吴思屿频繁接听电话,然后又不愿意让别人听到的举动,还说了李浩然的猜测。想了想,莫忘又补充了他甚至因为接电话,还在L市把她弄丢了的事情。
“什么!”抓着莫忘的手又用力了几分。
莫忘弱弱地喊痛。
沉乐言松手,换个姿势,摇着她的肩膀,“什么!”
莫忘嘿嘿地笑了:“你怎么像是睡醒了。”
“这什么臭渣男啊!男的没一个好东西吗!?”沉乐言抱住莫忘。
她又看向莫忘,觉得她像一只落魄的居住在破房子还被群童欺负的可怜杜甫。
她对她大喊:“那你有什么还想不明白的啊!”
莫忘只是惨惨的笑:“我每天都会想他,早上起来会想,晚上睡觉会想,想他真是个好人,又想他真是个坏人。”
运动会那天他向她跑来,他额角的汗珠每一颗都晶莹剔透,扬起的发丝每一根都闪着辉光。她就没办法不想他。
原来他流汗的味道也还是很好闻。
莫忘低下头来,“我想不明白的是我自己。”
沉乐言快哭出来。
“一会吃豆花给你加芋圆和红豆,我请客。臭男人。”
“我吃不下。”莫忘环看四周一圈,这里没有男人。
“吃不下也得吃。”她拉着她就走。
莫忘看着重新恢复活力的沉乐言,正牵着她的手,脚步也变得风风火火。
她跟在后面笑了笑。
情绪是两杯水吗?把自己的给她,她多一点,就能变得正常了。自己呢,少和再少一点,也没什么差别。
低落和低低落能有什么差别。
。
篮球场上,吴思屿和李浩然在打篮球。
两人话不多,认真地防守和突破,时不时练一些假动作。月光太重的缘故,场上无其他人,很安静,只有二人对抗时,鞋子摩擦地面的尖锐声音。
“啧。”吴思屿突然停下。
李浩然弯腰:“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