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精呢?”
“没。”
“红霉素软膏?”
“好像也不见了。”
“生理盐水总有吧?我特地在你家里放了好大一瓶。”
“我没有印象了。”
“那你说你有什么?”
凌珊有些生气了,动作有些大,倒出的清水反而溅到自己袖口。
“我……”
靳斯年皱了下眉头,伤口上的沙砾灰尘顺着水流方向,带着些微擦伤的污血一同在地上浸出一滩水坑,又被鞋底蹭得斑驳。凌珊还在不住念叨,说他像个小孩子,什么东西都保管不好,等会必须跟她一起回家,再做一下消毒,顺便把蹭破的皮剪掉。
她低头去吹那个伤口,微微凉的气流挠痒一样拂过,激起一阵难以忍耐的酥麻。
“我有你啊。”
他下意识这样说,包含着那些说不出口的小心思,可惜凌珊听不出来,还很煞风景回呛。
“说那么肉麻,我是你女朋友吗?”
“……”
靳斯年被她突然说出口的话弄得心跳加速。
他知道自己应该像以前一样调笑回去,但那些话在嘴边绕了几圈,无论怎么回复凌珊,他都觉得实在是太明显了。
因为心虚,所以说什么话都像在妄想。
“怎么突然一句话都不说了。”
凌珊抱怨到一半突然若有所思,表情僵硬,拉住靳斯年的衣服示意他快点走,“你说,这个是不是也有可能是那本手帐搞的鬼?”
“但是为什么是你摔跤而不是我?”
她体贴靳斯年负伤,主动接过自行车边推边走,嘴上还推理个不停,“难道你也有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