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走了,孟弥贞也披衣下床。
陆峥抬眼看她,随意笑道:“我想,今年的月饼大约会全是枣泥的。”
谢灼似乎确实是这样的脾气,孟弥贞有些懊悔:“呀…早知道我不多嘱咐这一句了。”
陆峥笑笑,把她揽到腿上亲吻,似乎要追觅昨夜未成的事情,然而情致才撩拨到一半,就被一阵急促的叩门声打断。
来的是村长,身后跟着两个官差,还有一个满脸焦急的锦衣男人,看见陆峥,先愣了下,随即对他们拱一拱手:“听闻您这里有一位姓谢的郎君,不知他如今人在哪里,可方便出来吗?”
陆峥皱眉:“天下谢姓的人千千万,您连名字也不说,只说要找谢姓郎君,不怕找错了人吗?”
村长面如土灰:“他要找的就是你家里那个谢郎君,没错的。”
陆峥皱着眉,不答话,盯着那个锦衣男人。孟弥贞有些心慌,挽着他手臂紧紧靠着他。
男人愣了下,犹疑片刻,答出名字:“谢灼。”
官差找到谢灼的时候,已经时近晌午。
他拎着一瓮菊花酒、几兜子月饼,还有三两样点心,正不紧不慢地叩着医馆的门。
锦衣男人看见他,眼泪都要出来了,扑过去跪在地上,嚎啕道:“主子!”
“这样大的动静,在为我哭丧?”
谢灼叩完门,才偏头看他一眼,眉头微微抬着,有些疑惑:“你是谁,叫我什么?”
大夫午后就来了,谢灼却没和他一起。
老大夫知道的也不多:“他被官差带走了,不知道要去做什么。”
孟弥贞有些担忧,陆峥也皱着眉,却还是先语气温和地安抚孟弥贞:“那男人说话很客气,又毕恭毕敬,连他名字都不敢提起,不会是捉拿他的人,倒更像是他身边的人来寻他,想来他不会有什么事情,你不要太担心。”
话虽如此,可到了半夜,谢灼都不曾回来。
孟弥贞散着头发,枕在陆峥腿上,心里很是担忧。
他会不会有事?
或者像陆郎所说的,是他身边的人找来了,那他是不是就要走了?
孟弥贞说不出自己的感受,只觉得心口空荡荡的,很难受。